半个小时后,沈东伸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汗珠,瞅了一眼旁边盘子内的银针。
那二十多枚银针不仅发黑,还冒着酸臭的黑烟,气味刺鼻!
“中毒怎么会这么深?”
沈东面色格外的凝重。
按照秦怀礼如今的状况来看,他中毒应该至少有三天了,可奇怪的是,毒性居然没有发作。
趴在床边的秦若兰焦急地问道:“沈东,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他有没有生命危险,用不用送去医院检查?”
“如果连我都治不了,那送去医院也是白搭!”
沈东叹了一口气,将秦怀礼身上的衣服拔开,赫然看见胸口有一团黑气凝而不散。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去我的房间将我床下面的那个银盆拿来!”
秦若兰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不敢怠慢,急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她捧着一个篮球大小的纯银打造的盆子走了进来。
沈东已经将秦怀礼侧身在了床上,在接过银盆之后,手掌一翻,四枚银针出现在了他的指缝之中,朝着秦怀礼的尾椎刺了过去。
当银针在刺入的瞬间,一口黑色的鲜血从秦怀礼嘴里喷涌而出。
秦若兰看着从自己爷爷嘴里吐出来的黑色粘稠血液,整个人都被吓坏了,木愣在了原地。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
在秦怀礼吐了第三口黑色的鲜血后,沈东扭头对愣在原地的秦若兰喊了一声。
秦若兰这才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扶着秦怀礼躺在了床上,然后她泪眼婆娑地对沈东问道:“我爷爷有没有事?”
“你照顾他吧,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我去研究一下他吐出来的血,然后去抓药。”
沈东也不知道秦怀礼最近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有遇见过什么人。
不过显然,这下毒之人是打算直接要了秦怀礼的命。
根据沈东的猜测,秦怀礼之所以在中毒之后并没有立即毒发,很有可能是下毒之人控制好了毒性,不想让秦怀礼的人查出是谁下的毒。
秦若兰坐在床边,紧紧的抓着秦怀礼的手,眼泪如同豆子般簌簌往下掉。
...
“高兄弟,你可算是回来了,快里面请!”
乌鳌府邸今日是特别的热闹,二十多人在大门外摆好了阵仗,甚至就连乌鳌以及他的两名兄弟白昆和田鸿都亲自走出大门迎接。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国字脸,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从一辆宾利车上下来,而在宾利车的后面还跟着十辆黑色的奥迪轿车。
当中年男人下车时,后面的奥迪轿车齐刷刷地打开,从车上下来三十名精壮男子。
站在乌鳌身后的怒目金刚白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很快就释然了,笑着上前拱手朝中年男子道:“高二爷,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白昆口中的高二爷全名叫高元伟,是乌鳌早年间的结拜兄弟,曾经二人也在青阳市一起打天下,可后来因为一些小矛盾而分道扬镳。
而高元伟则独自去了省城发展,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混出什么名堂来,如今只是一个小堂口的老大。ωωw.cascoo.net
虽然二人早间年闹了矛盾,但也并没有因此而断了联系。
以前高元伟在省城流落街头的时候,乌鳌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前去助阵,这才让二人冰释前嫌。
“乌爷,您这又是何必呢?怎么能劳烦你亲自出门迎接?弟弟我可是受宠若惊。”
高元伟下车后,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随即握着拳头在白昆的肩头轻轻地锤了一下:“白昆,等一下我可要和你好好较量一番,看看你的功夫落下了没有。”
白昆扬了扬手中的拳头:“高二爷,恐怕这一次,你要吃亏喽。”
“那等一下试试!”
高元伟满脸豪义,随即将目光定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