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仲的话音落下之后,现场死一般的寂静,不仅是高峰,就连在场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在现场的每一个人看来,袁仲接下来要对付的肯定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沈东,绝对不可能将此事怪罪到高峰的身上。
毕竟高峰身后站着的是整个高家以及一整个利益集团。
就算是强如袁仲,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是绝对不可能和高峰撕破脸皮的。
板寸头男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袁仲,小声询问道:“老板,您的意思是...”
“还需要我重复一遍我的命令吗?”
袁仲冷冷的看向板寸头男。
板寸头男是这里的保安队长,平时自然免不了和那些达官显贵们打交道,所以他也是深知高峰在青阳市的分量,一时有些不敢下手。
高峰这下可是气坏了,他是真没想到袁仲会调转枪口瞄准他,他涨红着脸高声嚷道:“袁爷,你什么意思?我高家没得罪过你吧?你为了那个臭小子,敢和我们高家撕破脸?”
袁仲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板寸头男见状,一脚踹在了高峰的腿肚子上。
虽然板寸头男有些忌惮高峰,但他毕竟是袁仲的人,只听命于袁仲。
高峰在这一击之下,膝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疼得他大声惨叫起来。
唰!
此时的板寸头男,目光十分的坚定,从腰间抽出一根甩棍,就准备打断高峰的四肢。
“姓袁的,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是高峰,你敢动我,我们高家与你不死不休。”
高峰痛苦的抬起脑袋,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袁仲突然蹲下身子,捏着高峰那带血的下巴:“连你家老头子也不敢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狂话,既然你想要威胁我,那你今晚就留下吧。”
他的语气十分的淡,可听在众人的耳朵中,却感觉杀气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要做了高峰的节奏啊!
此时,大脑处于懵逼状态的秦若兰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在她看来,现在跪在地上哀嚎求饶的应该是沈东才对,可为什么袁仲会将矛头指向高峰呢?
这不合逻辑啊。
眼看着局势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秦若兰竟再一次鬼使神差般的选择站了出来:“袁爷,高董事长他...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吧。”
秦若兰身为一个生意人,从小被秦怀礼带在身边培养,自然是有着独具一格的大局观。
这件事情归根究底是因她而起,她意识到,就算她不主动站出来,最后肯定也很难全身而退。
倘若现在自己能替高峰求情,哪怕最后没能成功,高家也不至于将秦氏集团往死里整。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朝着秦若兰投去诧异的目光,他们都搞不懂,秦若兰究竟是有何种底气,敢去劝袁仲给她一个面子。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袁仲低头看着高峰:“既然秦侄女替你求情,那我就饶你一条狗命,不过从今日起,禁止高家人再进入金玉满堂一步。”
说完,他朝着板寸头男喝道:“把他丢出去。”
“姓袁的,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找你讨还!”
高峰被几名保安架了起来,在走出大门后,他还很社会性的丢下了一句狠话。
袁仲那双深邃的眸子打量在沈东的身上,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清楚,沈东这尊令整个西方都为之恐惧的煞神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来找他麻烦的?
想到此处,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可沈东却一脸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着红酒吃糕点。
不得不说,自从他被他师父封住内气丢到青阳市来之后,他的脾气秉性收敛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以前那般肆意妄为,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