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纪念玖不由加重这俩字,语气带着嘲讽,“你刚刚所说,不也在胡说吗?”
“我是亲眼所见王掌柜找你们所借八角,我只是对受害者抱不平,”佟掌柜神色凛然,语气愤愤不平。
“那你可真的是位活菩萨,心肠这么好,”纪念玖讥笑一声,冷声嘲讽。
续而又继续询问道,“佟掌柜这么无厘头的冤枉我们,真的很让人怀疑,而且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个宴会上伤害任何人,毕竟我们也从中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破坏自己的名声,我们何必呢?”
佟掌柜盯着纪念玖,倒是发现这小丫头问题犀利的很,口齿也十分伶俐。
“佟掌柜刚刚所说,该不会是把自己的作案手法说出来了吧,”颜笙寒冷言冷语,眸中涔了冰渣一般,看向佟掌柜接话道。
佟掌柜不敢直视颜笙寒,眼神飘忽不定,见事情不对,似是偏离了他所掌控,咬牙切齿道,“颜掌柜,你们狗急跳墙开始诬陷我了吗?”
“谁猴急跳墙,谁诬陷谁,还不一定,”庆俞趁机接话,语气带着怒意。
几人争论,正堂乱哄哄一片,县令拿出惊堂木狠狠一拍,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这时,调查回来的差役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众人听闻脚步声,朝着门口望去。
纪念玖看着差役带着的男人,有些惊讶,然而不止惊讶是她,还有一些百姓见过此人,议论出声,“这男人不是那个吃霸王餐,被佟掌柜抓走的那个嘛。”
“好像是的,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咱们先看看。”
姜方舟在差役的带领下走到正堂,朝着瞿县令行礼,而佟掌柜在见到姜方舟时,脸色巨变,而他身边的伙计吓得更是双腿打颤。
他不是跑了吗?
为什么又回来了!
“大人,”姜方舟扬声道,“我指证佟掌柜,购买莽草诬陷颜掌柜。”
“你可有证据,”瞿县令说。
姜方舟从怀里拿出两张纸条,一张是佟掌柜写的,上面所需的药材,其中就有莽草,另一张是购买时,医馆开的凭证,递给下来拿的师爷。
在佟掌柜那打杂的第二日,对方让他帮忙购买药材,说是他牙疼以及头疼,倒是没有想到他拿来害人。
以前看的医书上,了解过莽草,他它虽有毒,但它也是药材,在锅中煎好,趁热含在口中,冷了再吐出来,可治风肿牙痛,也可煎汤沐之,但误弄入眼中。
他今日本来想离开柳园县,去往其他地方,可想到身上身无分文,又没有尝到颜掌柜做的菜肴,瞬间泄了气,一个人在长街上游走,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
路过一家包子店时,包子的香味伴随着百姓们的八卦声,萦绕在他的鼻尖与耳畔,让他停下来了脚步,也就有了他来衙门指证佟掌柜的恶行。
在姜方舟拿出证据后,佟掌柜还想抵赖,上前跪下,扬声喊冤。
“大人,您要明察,他们肯定是合伙陷害我。”
姜方舟嗤笑一声,“我与他们不认识,又怎么会合伙陷害你,况且你为人我不知?”
佟掌柜想再说,就听到他那伙计扑通一声,直接瘫在地上,迎着众人的目光,爬到佟掌柜身旁,颤颤巍巍道,“大人,我招。”
说着他用手指着佟掌柜道,“他们没有冤枉佟掌柜,是佟掌柜嫉妒颜掌柜酒楼火爆,而自己家酒楼生意走下坡路,才想的计策。”
“目的就是为了让颜掌柜身败名裂。”
伙计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以及良心的谴责,全盘吐出,“佟掌柜在得知孟老板不仅请了他去掌厨,还请了其他人,开始他的算计。那日姜公子进酒楼吃饭,佟掌柜看他衣着打扮是上好锦缎,便先找人偷了他的银钱,在结账时,看到他没钱结账,便扬言他吃霸王餐。”
“并逼迫姜公子留下做杂役,先是答应两天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