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榣没把剑放下。
“是你先动的手。”
她半说笑半警告道:
“还跟我讲因果?”
宁嘉垂下眼睑,自顾自开口:
“我找到一块玉牌。”
虽然它受之前震荡影响
摔得四分五裂不能启动。
但将灰尘擦净后,
依稀能识得图案。
“是闻家家徽。”
绘有家徽之物
不得随意赠人。
司空泽作为下任家主,
都不能买卖防御阵法。
只因上面有家族印记。
玉牌更是身份的象征。
学院玉牌代表学生身份。
有它就能使用校内资源。
那闻家玉牌又代表什么?
此物竟在宁家。
实在——
出乎意料。
宁嘉认出来时,
手心都湿透了。
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
他几乎想去闻家质问。
这东西……这种东西。
究竟是谁给宁珩的?!
甚至宁嘉都想绑了闻珠。
逼迫闻家解释此物由来。
可顾及被关的兄长,
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查了一个月仍一无所获后。
宁嘉看到谢珎身边的江榣。
她知道线索吗?
……应该知道。
是她让我去找。
会告诉我吗?
……会的吧。
不,一定会。
之前就提醒过我。
不是想要灵石吗?
有灵石做筹码,这个人会同意的……
一定会同意的。
“我拒绝。”
江榣看穿他的想法,
没有趟浑水的打算。
想要灵石,去做任务不香吗?
这种一看就很棘手的案子她碰都懒得碰。
又不是嫌最近过得太舒适了。
非得往平静生活里增添刺激。
宁嘉冷冰冰地看着江榣。
浑身透着危险信号。
要不是有把剑抵在中间,
他会立刻上前强迫交易。
“为什么?”
他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江榣面无表情:
“这话应该我问。”
这人是为什么觉得她会同意?
江榣记性很好,没有这么快就忘记
某人上个月极限一换一未遂的操作。
更何况——
正常人不会在得罪人后
短时间内凑到对方跟前。
以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开口就是:
「我有个百万灵石的项目要和你谈一下」
被拒绝后还直勾勾地盯人。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江榣瞥了他一眼。
“如果你的大脑还在工作——”
“就请识相地从这里出去。”
宁嘉现在能毫发无伤地坐这。
——全靠场地优势。
换成荒郊野外,江榣一道剑意就劈下去。
谁跟他在这有来有回地商量?
要么站着让路。
要么躺着挺尸。
当然现在也没多大区别。
因为江榣把宁嘉赶到窗前。
灵剑架到他侧颈。
面露微笑,语气和善:
“是你自己跳?”
“还是被我扔下去。”
宁嘉:……
宁嘉当然不会自己跳窗,
于是江榣把他扔了下去。
并且把结界加厚好几倍。
这样就算客栈塌了。
也不会影响她休息。
反正只要不是她拆的客栈
老板索赔也索不到她头上。
第二日。
神清气爽的江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