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开始放节奏舒缓的音乐,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着了就不疼了。
沈如诗最近都不敢进屋来,只是每天变着法子的做好吃的,放在门口或者让蓝馨送进来。
蓝馨最近也懂事的不来吵我。
享受了近一个礼拜的安静时光,我伤口终于有了点愈合的趋势,天气越来越冷了,被子换成了厚的,阳光晒过有螨虫尸体的味道,我贪婪的嗅上一口,系统马上见缝插针的放了一堆螨虫在显微镜下的图片,恶心的我都快吐了。
“夫人病危,草民才来探看,望夫人恕罪啊!”
许汉文欢天喜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怎么那么恨呐!
“蓝馨,快关门……”
“来不及啦夫人,许久不见,也不知您的身体……看起来就不怎么样。”
会不会说话!
“哟,病的都不能说话了?”
“滚。”
他哈哈哈的笑,烦死了这人!
“你要没什么事儿,从门这出去把门带上。”
“谁说草民没事,草民是来求夫人算一卦,草民的桃花劫何时来呀?”
还带秋后算账的?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许汉文见我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拿出一本书来看。我对他实在没什么耐性,他那书页刚翻过去一页,我就下逐客令。
“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是王妃求在下来的。”他说的语重心长,兀自倒了一杯茶,“本来是和王爷商讨年后去北地之事,王妃却把草民拦住,说您已快半月未和她说过一句话了,让草民来劝劝夫人。”
沈如诗脑子有坑吗?怎么请这么个牲口来劝我?这不存心添堵吗?
“是她自己不来的。”
许汉文被我说的话逗笑了,先是呵呵呵呵的轻笑,继而哈哈哈的笑起来。
“你笑……”p啊!
“哈哈哈,草民一直念着夫人和其他女子不同,”他组织了一下措辞,接着道:“夫人今年也未到及笄之年,说话做事却不是小女孩儿作态,草民甚至觉得夫人沉稳得体,少说也是双十年华之人,故而行事说话总是不自觉的对夫人……嘿嘿有点不客气,却忘了夫人也是有小女儿家娇羞之姿的。”
系统:翻译一下就是,本人一直觉得你贼爷们,没想到你也是个会发脾气的小公举。
“谁还不是小公举咋的!”
许汉文又被我弄的一愣,接着哈哈哈的笑起来,这人烦死了!
“出去出去!”
“好!草民这就出去。”他又打开了折扇,风度翩翩的把鬓角的长发掀飞起来,哈哈哈的笑着出去了。
怎么这么烦你们这帮哈哈党啊!
许汉文的门没关严,门口粉绿色的窈窕身影戳在门口,要进不进的。
我看到沈如诗,清了清嗓子,道:“有话进来说。”
门外的人没动静,我被气笑了,“蓝馨啊,看来门外没人,那门关上吧,有点冷。”
蓝馨早就看到沈如诗了,她一步三蹭的往门口走,沈如诗终于还是耐不住,推门进来。吭哧半晌终于发声:“你不生我气了吧?”
“我为什么不生气你气?”我反问,这一问她忽然情绪就来了,我眼看她又要掉眼泪,赶紧打住,“我说了我不爱吃枣泥,你看你给我做的点心,哪天没有枣泥?你诚心的?”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我不按套路出牌和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好像也学会了见台阶就下,马上就转移了话题。
“那个,那个枣泥能补血,你应当多吃。”
“不爱吃那个味儿,你给我炖条鱼吧。”
“鱼是发物,吃了对你伤口不利。”
“馋。”
“明日炖给你。”
“嗯……王爷去北地,你跟着吗?”
“不知。”
“兵荒马乱的,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