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承认吧);而且我还是他的僚机;最关键的是,我不能也不允许自己喜欢他。这么一整理,我们俩的关系还不伦不类的,可是他满心满眼全是他的亲亲王妃,哪有精力琢磨我。
我俩打了个照面,先是熟人似的点点头,我忽然反应过来要给他行礼,他却赶紧制止我,竖起食指在唇间,转头看了看沈如诗的卧房,又转过来对我轻声吩咐道:“她还睡着呢,我近几日要出门一趟,你们好生看家。”
不理我惊讶的目光,挥挥手招呼萧童走了。
我,的,天,呐!
这是什么感觉?就是那种,嗯,让我想想,就有一种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猪,终于把自己勤勤恳恳种的白菜拱了的感觉,又欣慰,又心疼。
矛盾的跟后妈似的。
在沈如诗卧房门口蹲到快早上九点半,她屋里才有动静。绿柳端着水盆出来,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进去打扰睡美人了。
沈如诗已经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可是说话的字里行间还是带了点疏离,我有点难过,这姑娘就因为个男人把我当坏人看,我为了你都把我恶毒女配的人设摘了,你竟然这样对我,不公平啊不公平,为何啊为何!
“夫人,早膳来了。”门口伺候的丫头说道。
沈如诗点了点头,没招呼我一起吃,沈如诗你变了!
见我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赶我走,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粥,喝了个干净,喝完还挑衅的瞪着她。
她被我举动惊得一愣,不知道天人交战了些什么,露出了一个笑容,开口道:“对不住啊,如画,我……我有点太……”
我连没事都还来不及说出口,就感觉肚子疼的不行,喉咙里有股子血腥味往上涌,没控制住就忽然从嘴里冒出来。
沈如诗一瞬间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顿了大概五秒才大声尖叫:“啊——如画!如画你怎么了!来人啊!叫大夫!如画!如画——”
我在她的哭喊中失去了意识。
我非常的累,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睛,而且肚子还很疼,非常的疼,睡着了似乎就没什么感觉。我偶尔能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谁的声音都有,沈如诗的声音出现的最频繁。
系统一直在以一种“滴滴滴——”的声音模式出现在我的意识里,我跟她说话也没有回应。于是我就在这寂寞的黑暗里独自疼着。这种疼痛我没有感受过,从刚开始的疼痛难忍,到现在时隐时现的疼到要命,也不知是逐渐恢复还是在每况愈下。
睡了不知道多久之后,黑暗里终于有了一丝声音:“许鸢,醒过来吧。”
声音刚落,我居然就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依旧是我熟悉的掉渣的床顶,想撑着床沿坐起来,却意外的摸到一只柔滑的手,手的主人受到了刺激,美丽的,带着泪痕的,沈如诗的笑脸就进入了我的视线。
多大点事儿啊,哭成这样是做什么。
我抬起手想擦擦她新流出来的眼泪,奈何腹间一阵疼痛,手就无力的垂下来,人也躺倒到床上。
“如画你不要乱动啊,”话里还带着焦急的哭腔,“很疼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如画,你别动,呜呜呜呜,师兄!如画,呜呜呜,很疼,我我我,我帮你揉揉,呜呜不行不能揉,哇!如画!呜哇……”
心肝儿诶!她语无伦次得想安慰我,手足无措的摸摸这摸摸那,蓝馨和绿柳同一时间冲进屋子里,绿柳当机立断转身出门,蓝馨则扶起倒在地上毫无力气的沈如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