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被破坏,警方勘察的结果与苏溢搭不上丝毫的关系。”也就是说,在剧情里,从始至终苏溢与排风旅馆的死者案件是两回事,要将她与这桩案子联系在一起,除了陶岑饰演的沈熏然从中穿针引线之外,最重要的是要靠导演重重布置,利用一点一点的线索将这些相关的事情串连起来,让观众产生怀疑。
剧情中苏溢刮除腿毛的举动也是这样的用意,不过相较于刮除腿毛,显然剃掉头发的寓意更强烈一些。
“您认为,这一场戏这样拍,是有必要的吗?”她想起陶岑胜券在握的表情,有些想笑,却又小心的控制住了那一丝笑意。
有些愤怒于陶岑的小心机,却又有些瞧不起她最终仍用了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打压人。
陶岑之所以会使出这种手段,在她心里,是有一把尺子,把自己衡量成了与她一样的人,所以她才在看到自己的一刹那,露出仿佛拿到了制胜法宝般的表情。
可是她比陶岑想像的,可能要更勇敢一些,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也明白身边助理可能会激烈反对,也知道夏超群谈的洗发水代言可能会因为自己任性的举动而成为泡影。
但她却有些心动,她想看到,当陶岑以为的不可能变成可能,当她的勇气化为不顾一切的决心,当这种心境能与《犯罪嫌疑人》中的苏溢联系到一起,可能陶岑的小算盘未必会如意。
也许她的发挥会比陶岑想像的要更好一些,这部《犯罪嫌疑人》,可能最终会主次分明,让陶岑成为她的垫脚石,送着她上青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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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友谊
江瑟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却在等霍知明开口,不想让这个任性的老头子在片场习惯了为所欲为,哪怕是为了电影,为了剧情,但因为与陶岑的谈话,还没有与她商议,直接就让她将头发剪去。
“我认为是有必要的。”霍知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这样的举动,可以使苏溢这个角色一下‘活’过来,会在上映的时候,给观众带来更大的震撼,胜过千言万语去堆立这个人设。”
谈到剧情的时候,霍知明就显得激动得多了,他一手比出剪刀的造型,一手做了个剪头发的姿势:
“只要这么一剪,头发一落,这个人物性格里的‘狠’就立起来了。”那种狠劲儿,比起杀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剧情中,霍知明设定的‘苏溢’剃除汗毛的举止,也有这样的用意,都是为了凸显人物性格。
“江瑟……”远处有人在拼命叫江瑟的名字,她顺着声音转头去看,唤她的粉丝成功争取到她注意力后,激动得尖叫连连,掩面哭泣。
“这个要求,与任何人的说法都没有关系,只是纯粹为电影剧情服务而已。”霍知明不是傻子,他只是习惯了低头做自己的事。
剧组里江瑟与陶岑‘不和’的消息,就是他不去刻意的查探,也多的是人说给他听。
他说这些话,是想和江瑟表达,他不是因为陶岑的话而刁难江瑟,说出这些,纯粹是因为陶岑提的建议,恰好提进了他心坎里,捉住了他的软肋。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理解。”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两个助理的欲言又止,副导演脸上难看的脸色,霍知明不是不明白,他也知道剃光头,对于女孩儿来说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可是有些瑕疵,没有发现也就算了,一旦看到,却又不能再忍。”
他话里的意思,江瑟也是明白的,如果江瑟坚持不愿剪头发,霍知明也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观点,这件事情就成了僵持的局面。
电影拍摄到这里,已经快要杀青,前期投入这样多,准备这样多,一旦停滞,可能就是无限期。
到时投资方的问责与怒火,可能都会由霍知明一力承担,他知道这样的后果,却仍透露出坚持本心的决定。
江瑟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