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她腰,像哄孩子似的,以下巴去蹭她头,她伸手来推他:
“别乱动!别把我头发弄乱了。”
“就要动。”他又故意蹭了两下,估摸着她脾气要上来了,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问:
“我有没有跟你说,她被我打过?”
“没有。”江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被陈敏殊缠上的经过在他看来挺丢人的,所以事后根本就没准备往外说。
尤其在他看来陈敏殊又不算什么重要人物,要不是当时把人打进医院了,可能他连陈敏殊名字都不记得了。
“呃,”他看到她阴沉的脸,这一次倒知道说话前要组织一下语言了,怕把她惹得更发怒:
“她是我爸的战友兼同学的女儿,我去广州的时候,我爸带我去陈家拜访过。”
他说到这里,江瑟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裴晋淮带着他前往陈家拜访,应该是有意要让陈家在广州对裴奕多加照顾的意思,不过陈家有个看起来与裴奕年纪相仿的女孩儿,这种拜访与‘照顾’江瑟再迟钝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果不其然,这一拜访之后,陈敏殊的父亲得知女儿将与裴奕同一个学校之后,便让女儿对其多加照顾。
“原本也没什么交集。”陈敏殊不跟他往来,他有江瑟,每天的时间除了训练、学习,用来想她都不够,自然没将注意放在其他女人身上。
直到那一次他年轻好胜,与室友比拼腕力,被她盯上了,从此就如瘟神缠身。
他将自己答应与陈敏殊比拼博击术提起,又说到自己当时一拳将陈敏殊打晕死过去的事情说了,还隐晦的提到裴晋淮知道他惹祸时的愤怒,当时押着他去陈家赔罪,“要不是我跟爷爷电话打得快,我爸可能都要让我负荆请罪了。”
事后虽然他成功逃脱,陈家那边也由裴老爷子出面摆平了,但最终他却没有逃过处罚,“你记得那一次,我说原本要回帝都,结果晚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受伤的事吗?”
她当然记得,他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
“就那一次。”
他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这会儿不敢再瞒了。
江瑟脸色并没有缓和,又问:
“既然这样,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他摸了摸下巴,开始有点羞涩,目光转啊转的不敢看她,“我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能在你心里,总是惹祸的形象吧?”还是惹了这么一大祸。
心理上,他比她小了好几岁,当初正因为这几岁,就像横在两人中间的一条鸿沟,在她心里,总觉得自己像弟弟似的。
好不容易她重生了,比他小一岁了,他也努力收心,不再胡闹了,跟聂淡几人也坚决划清关系,祸也不闯了,还老老实实去广州读书。
临行之时,将话说得这么好,是为了奔着两人将来去的。
还想向她求婚,想娶她,这种丢人的事儿,怎么说?
裴晋淮当时骂得他狗血喷头,说他连一个女孩儿都下这样狠手,他也担忧江瑟心里会像裴晋淮一样,认为自己太不冷静、太冲动,连女孩儿都打,‘太不男人’了,因此思虑再三,在她面前这事儿提都没提过。
更何况,“我觉得她根本不可能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问题。”他迟疑了片刻,“事实上,”他皱起了眉头,”她长什么样我也没注意过。“就记得她满脸是血,人事不省的样子,被医护人员抬走。
“老实讲,我觉得她对我没什么影响,我从没理过她,真的。”
如果早知道她会这么介意,他肯定一早老老实实坦白了,哪怕丢人现眼,也比她生自己气好得多。
他说完这些,眼巴巴的低头看她求原谅,“再加上我报了十一月的演习,学业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最迟年底,可能就要离开广州了。”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了,哪知他和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