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依稀看到他西装外面已经出现淡淡血迹,虽然很不明显,但心细的她还是扑捉到了那一点。
刚才跟楚南大打出手,扯开了口子很正常,尤其是齐慕白昨晚上受了重伤,今天还不顾一切要去上班。现在还坚持来医院,更无奈的是,到了这时候,他偏偏还要去强势的跟楚南对着干,隐忍着两个字似乎在他字典上根本不存在。况且,这也算不上隐忍。
“先去医务室吧,你伤口都扯开了。”齐慕白捂着伤口,一声不吭地任由于瑾扶着。
刚才他就是看到了站在楼上的王惠如时,才会不顾一切替于瑾挡那一拳。要是于瑾挨了那一拳倒在地上,但凡是个刚怀孕的女人都可能会出现流产状况。
现在还不是于瑾流产的时候,他只得拼命护着。
“你都这样了,下次就别替我扛着了。”于瑾有些无奈地叹气,这个齐慕白有时候像个孩子,明明妈都死了,继母那更是恨不得他在地球上消失,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究竟是怎样养大的。
这个问题,于瑾已经不止一次在心里问。
但是想想归想想,真要让她问出来,却又不敢了。
“刚才王惠如都看到了。”齐慕白淡淡来一句,于瑾一时本能地像四周看了一遍,却没找到王惠如的身影。“在哪?”
“已经走了。”齐慕白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楼上,王惠如刚才站的位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跟齐慕白从医务室走出来后,于瑾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犹豫着问“要不,先回家吧?而且今天是周末,就算你是老板也有休息的时间吧?”
齐慕白捂着伤口,剑眉从刚才皱着就一直没舒展过。没有回答,沉默着算是应允了。
难得他妥协一次,于瑾有些好笑的摇头,作为一个正常人,自己不知道看重身体,还要她这个外人提心吊胆来操心。
“少爷,你要喝点什么?”张管家见齐慕白神情疲惫的从车上下来,早已等在外面的他,忙迎上去。
“先扶上楼,来一杯牛奶吧。”于瑾和司机搀扶着齐慕白一块上楼,张管家也恭敬地为齐慕白端来了一杯牛奶。
“也不是一次两次,用不着大惊小怪。”齐慕白不以为然地脱掉身上的外套,但脸上的苍白还是显示着他此刻的虚弱。
被那么一刀子狠狠刺的流血不止,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恢复如常。
“不是一次两次?”于瑾原本要端给他牛奶的一顿,有些不确定地又多看了齐慕白的伤几眼。不明白他说的一次两次,是不是指这种类似生命危险的事情。
“现在你既然跟我结婚,这种事情你难免会遇上。别指望我每次都去救你,你要自己学会自救。”齐慕白面无表情地接过牛奶,只咽了两口,便牵动伤口,疼得他不由的皱紧眉头。
“自救?我怎么自救?”于瑾呆愣了一下,像那种突发情况,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就算他帮不上忙,但最起码说点好话。
“是你要跟我结婚,我从没逼过你。”
“但你让我为你生孩子,这就是情人之间的交易,连女朋友都算不上。我为什么要自贬身价去做这种人,结婚证反正也不过一张证明。”于瑾也冷下了脸,从始至终,吃亏的都是她,这个男人却还一脸你自讨苦吃的表情。
如果,当初齐慕白不惹她,或许结果都不会这样。
“情人也有情人的好处,如果安守本分,也许能多活几年……”说到这的齐慕白突然停下了话,黑矅石的眸子有一瞬间的黯淡,但很快便消失的不见。
“你是说你妈吗?”于瑾小心翼翼的问。
在对上齐慕白那冰冷的眼神时,心中的疑惑也全然消失殆尽。当时墓碑上她记得只有女人照片跟名字,还有死亡日期,就连立碑人的名字,跟子女的名字都没有。
想到子女的名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齐慕白身上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