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墙缓缓蹲下身,似乎这样能缓解一丝小腹里翻滚搅动的疼痛。可她没想到,礼仪队的旗袍质量那么差,她一蹲下身就听到大腿根处传来一阵撕拉声。
“嘶——”
在狭小寂静的过道里这阵破布撕拉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屋漏偏逢连夜雨,听这声音,不用看都知道她只要一起身,下半身妥妥地会走光。
好巧不巧,她的手机没有放在身上,现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小腹的疼痛又一直不停地折磨着她的神经。
言蹊头抵着墙,眼前一阵发黑。
一阵阴影披头而下,此时的黑暗带着暖人的温度,一阵清新的皂角香从鼻尖传来,给她昏昏沉沉的脑袋带来了一起清凉。
扒拉开头顶的衣服,入手是一阵丝滑的触感,抬头一看,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以至于她面前的光全都被遮挡住。
仰视的角度,看入眼里的是她最偏爱的美人凹,从这个角度看依旧性感迷人得让人想去触碰,想去舔上一口。
两人之间,一仰一俯,陆衍深的角度能完美地看到女孩姣好精致的面孔,和受到挤压有些难过的丰满。
言蹊感叹,哪怕从下往上看,男人的脸依旧帅气逼人,不愧是气运逆天顶配金手指的存在。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言蹊觉得让这尊大佛开口的希望微乎其微,难得人家日行一善把衣服给她,应该不会在意好人做到底吧?
“能……麻烦你帮我喊人过来吗?”
女声清脆如叶底黄鹂,含了一丝不甚显却楚楚可怜的颤音,带来似曾相识的感觉。
陆衍深淡淡瞥了眼蹲在墙角的女孩,转身离开,没有回应她的请求。
言蹊看着陆衍深离开的背影,咬咬牙还是没有开口,刚刚他的那一眼看得她尾椎骨一凉,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走到了半米开外。
他这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啊,这地方偏僻,估计会场里的人现在都已经走光了。
好在没过多久,不远处传来樊琳琳的声音,言蹊不由松了口气,大声回应道:“我在这里!”
樊琳琳听到言蹊的声音,快步走进,这才发现言蹊惨白了一张如花的小脸,撑着一双水做的眸,蹲在墙角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看起来可怜兮兮,同时又惹人爱怜。
“你这是怎么了?”樊琳琳将人从墙角搀扶起后,忍不住开口问,“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
言蹊腿一软,肩上的西装外套差点滑下肩头,赶紧伸手扶住,依靠在樊琳琳身旁,苦笑,“亲戚来访,痛不欲生。”
樊琳琳闻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也知道言蹊痛经的老毛病,早前劝她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可她总是不听,每次痛起来总能去掉半条命。
樊琳琳将人扶出会场朝着寝室方向走去,言蹊一直紧紧拽着肩头的西装。
不容忽视的,她的鼻间一直萦绕着那股沁人心脾的皂角香。
清爽而独特。
另一头,停车场。
谢教授远远就看到陆衍深朝他走来,手里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忍不住开口问:“你的衣服呢?”
陆衍深走到半路折回去,就是为了去会场里拿他落下的外套。
陆衍深想起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漫不经心道,“可能被谁拿走了吧。”
谢教授不置可否,落下外套在会场本来就不像是陆衍深做的事。他的性格一向严谨沉闷,这样的粗心大意实在不像他的性子。
好在他也没深究,只当是一次意外,随口道:“可能是收拾会场的学生捡走了,有机会我去找下这场活动的负责人,帮你问问。”
陆衍深点点头,没有说话。
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京城的夏天在知了声中悄然来临,可他怎么觉得春天没有叛逃,而是还在某个角落等待。
等待未知花名,花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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