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向南详细说了一下租了道路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这所谓的租路也就是承包权限也是有限定的。
不能说这一截路啥都给了对方,这肯定不可能,另外哪怕是蔡老板有了那条路的客运货运权限,可也不能硬逼着人家自己有马车牛车的人非得坐你的车,这就是属于人家“私家车”的意愿了。
只能说这条路不能有别的专门从事载客运货的人。
向南又就商户这一事跟太子说起了制药厂,“其实商户虽然被大家认为是最低贱的户籍,可实际上一个国家是离不开商人的,太子殿下您想想,若是没了商人,那么北边的皮毛如何卖去南边,南边的粮食果蔬又如何运到北方?虽然也能由朝廷来负担运输,可是这样就是加重了朝廷的负担……”
“微臣一直相信存在即合理,既然商户他出现了,且还是从几百年前出现了货币开始就出现了,那么它必定就是有一定道理的。咱们重农抑商,一开始就是因为商户不好管理,若是叫商户随意发展,怕是一个国家都会随了他们的心意想要怎么拨动就能如何揉捏。”
“若是商户利用好了,咱们朝廷想要修路甚至建立什么大规模的制药厂制衣厂等民生用品,就要更容易了,甚至有的只需要朝廷出个名头,一文钱都不用出就能建起来,到时候咱们就让他们交税,这些肯定就是咱们朝廷以后的上税大户。”
“到时候这些东西生产得多了,市场上肯定就要降价,咱们就让商队运去北边互市去卖给外族人,让他们花个几年时间习惯了用咱们大业的货物,生活里处处缺少不了咱们大业朝生产的东西,等到他们不听话了,嘿,咱们就给他们来个经济制裁。”
这三年向南吹牛洗脑的口才那真不是虚的,成长得颇为厉害,现在便是十三岁的太子都被向南这一番话吹得热血沸腾,伸着脖子坐在向南旁边追问向南什么是经济制裁,听起来就很牛啊。
向南喝了一口茶,嘿嘿一笑,“经济制裁嘛,就是封锁他们的经济,让他们越养越多的羊毛牛肉没办法卖到咱们大业,也买不到已经习惯使用的各种生活必须货物。”
“其实互市也有渐渐削弱他们势力的作用,市场引导了生产户,比如说一个地方市场上大米很贵,连续贵了两年以上,那么当地的老百姓为了挣钱,肯定会有倾向性的去种更多的水稻,若是持续性涨价三四年,那当地说不定十亩地就有九亩地种的都是水稻了。”
“若是咱们持续不断的高价从蛮族手里购买羊毛羊肉牛肉这些,蛮族的人也需要生活,那么为了挣更多的钱,他们就会用更多的草地来蓄养牛羊,对于战马的蓄养可就会大大减少,若是持续个十年以后,怕是他们的战马也就十不存五咯。”
第122章 回乡
这话说得皇上都听着觉得有趣儿,“蛮族的人可没那般蠢笨,战马是他们的命根子,可没那么容易就忘了。”
被皇上否定了向南也不惶恐,就笑嘻嘻的同皇上争辩,“把战马当命根子的可不是所有蛮族人,他们也跟咱们一样,有贵族也有平民,甚至还有专门转运贩卖的蛮族商人,人在利益的驱使下,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而且为何蛮族每年秋天就会到咱们这边打秋风?一来是一种残酷的挑选,强的人从战场上活了下来,弱的人死在了战场上,于是活下来的人就有了足够过冬的物资。二来自然就是关外环境恶劣条件艰苦,不这么干就活不下去。”
“咱们大业占据的中原,可以说在他们看来就是弯腰就能捡到金子的富贵地,只是在不那么繁荣的边城跑一趟就能得到足够他们过冬的东西,那不就是穷得要吃不起饭的人眼红嫉恨一天三炖肉还能有剩肉喂狗的邻居么?”
这话叫太子笑出了声儿,不过刚笑了一声太子就收了声去瞅自己父皇,见到皇上也满脸笑意,太子这才松了口气,就怕父皇觉得他不够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