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死撑着勒紧了裤腰带都要供儿子读书那是想当官老太太想疯了,没谁不觉得这家人要么饿死要么还是丢了书本老老实实跟他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
可谁知道人家不过是几年的光景,瞧瞧那酒席办得多阔绰啊,鸡鸭鱼肉酒水样样齐整,穿的是漂亮的裙子头上是金发簪耳朵上是金耳环,便是手腕上也是一边一个的赤金手镯子。
儿媳女儿也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便是那向举人也是好看得跟天上的文曲星似的。
对于向南带回来的两位客人,大家知道也都是举人老爷之后,顿时觉得举人果然跟他们这些屁民不同,随便交个朋友都是一样的厉害。
里正这会儿是再不敢生出算计的心思了,心里无比庆幸当初因为租田土的事儿虽然不高兴,可到底顾忌着苗大人那里没敢表露出来。
若是表露了出来,现在人家向南自己就立了起来,那还不得给他秋后算账?
现在好了,当初对向家他也算是够照顾,便是向家在杏花村附近的田地都是他给牵头买上的,里正反复琢磨了几回确定自己没什么缺漏,这才高高兴兴带上卑微的笑去跟向南一家套近乎去了。
不求向家人能回报他们杏花村,只要日后田地上宽待些,另外再稍稍维护一下杏花村,那也就足够了。
以前周里正还想着要留得了秀才功名的向南在村里开学堂一举超越其他村子,可现在即便没有学堂,他们杏花村的人只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一说自己是从向举人老爷那杏花村出来的,谁不给两个佩服羡慕的小眼神?
向刘氏风光是风光了,可等听多了村里人恭维的话又觉得没甚意思,她要的又不是这些,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以前夫君去世后所感受到的那股子人走茶凉的凄凉感。
现在想想也怪没意思的,向刘氏事后想想,顿时心疼办酒宴花费的那几两银子。
从村里回来以后向南跟周子才他们又花了一段时间慢腾腾的分工将扇子给做了出来,三人晃着扇子还出去逛了两圈。
林渊有些不大好意思,扇子一直捏在手里没展开,周子才不乐意,拍着林渊的肩膀说他不够兄弟,于是林渊只能红着脸展了扇面。
向南不讲究外人如何说道,只自己干的事不伤害他人自己又乐意就成,看见三人一路走过回头率百分百,顿时生出股得瑟。
有了得瑟感就该找人炫耀,此时在泽陂县县城想要炫耀能找谁?当然是要亲近的人,于是向南找到了苗大人跟赵顺。
苗大人性子宽和,对于年轻人的这些个心思很是理解,倒是好生夸了三人两回,把周子才这厚脸皮的都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三人这回一连呆在一起耍了一个月左右,没生出矛盾隔阂,反而是感情越发深厚恨不得当场结拜。
当然,这结拜可不是小事,三人最后也就是想想,要真结拜,那考虑的就要多了,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家里人的态度。
三人都是要参加明年春闺的,此时挤出一个月潇洒已经是极限,三人约定好明年一起上京赶考,此后向南送走两人,这才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阿茶那里自四年前生了小宝之后就一直注意着不要孩子,主要是狗二不愿意阿茶太累了,家里没有长辈亲人,阿茶又舍不得将自己的孩子给别人照顾,事事亲力亲为。
狗二只得去找大夫开了药丸子自己吃着,又按照大夫所交代的掐算着阿茶的日子做房事,小宝今年都满四岁了这才准备再怀一个。
向南一举高中,过了一个多月京城里就送来了一车的东西,有陈大人自己给向南的奖励,也有陈大人从好友以及圣上那里替向南坑来的“贺礼”。
十二月里,吴越郡下了一场小雪,然后向南多了个胖嘟嘟的闺女,阿泽多了个爱笑爱闹的妹妹。
因着小姑娘生下来哭得大声,向南想给她取个奶名叫大嗓门,被向刘氏以及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