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就是说,另外两只要加快速度了,不然一下子六只,他可不保证能阻拦的住,后头可有那么多孩子呢。想到这些,肖海涛忙快步往一边跑,先到了年级小一点的卢家老大那里,帮着射了一箭,估计冲过来的时候手抖了,没能射中,再补,中了,在后腿,
“接着你来,打瞎两只眼睛的话,这只基本没危险了。”
说完在急速往另一边去,不过才走了一半,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岸边的陈大毕竟年纪更大些,准头,力气比他们几个十岁刚出头的要强,就这么些功夫,在有了趁手些的石头支援下,已经顺利将那只打瞎了双眼,肖海涛往他那里过去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加紧攻击,顺利连着那豺狗的前腿都快砸瘪了,可见这猎户人家出来的孩子有多凶残。
肖海涛刚想松口气,耍耍手,活动一下紧张的有些痉挛的手臂,前头又一次出现了豺狗的影子,这一次可没上次那么好收拾了,这几个或许是已经看到了前头冲锋陷阵的三只的惨状,刚进了射程,就放慢了速度,一点点的往前来,甚至还不住的呜咽着,龇着牙,露出残忍的眼神,甚至还微微的有些散开的模样。
“糟糕,这是要把我们引开,怎么办?咱们就三组,这有四只。”
“我来。”
说话的是王学文,五个老兵什长里头老周的妻侄,今年也是13岁。这也是个苦孩子,他家怎么说呢,他姑姑,就是老周媳妇,早年女儿五岁时候当了寡妇,因为没有儿子,被婆家带着闺女一起赶了出来,所以就回到了娘家,靠着死了媳妇的木匠大哥过日子,帮着照顾侄子。本来日子还能过,可谁想有一年隔壁半夜着火,风吹过来点着了他们家的茅草房子,这下可好,家里也被烧了。
王学文的爹为了让孩子逃生,生生的顶住了掉下的房梁,等着人都救出来,他爹已经没了气,整个人烧的都快焦了,如此一来,这两个娃娃自然只能靠着王氏过日子,那时候王学文也只有9岁,女娃才6岁,都是不顶用的年纪,再加上外头风言风语的,说王氏不吉利,丧门星,害死了丈夫还害死了大哥,连着改嫁都难,只能靠着大哥留下的一点子钱,加上隔壁补偿的二两银子,再加上给人洗衣服混日子。
连着四年过去,原本这娘三几个都已经绝望了,王氏都在想,是不是要学着人家做暗门子养活孩子了,这老兵选媳妇的事儿就来了。当时王氏就一个条件,只要能帮着养两个孩子,她啥聘礼都不用,甚至带着大哥家的那一间房子地契过来,只求孩子养大。
也是运气来了,自打嫁了过来,王学文就觉得这日子好的和在天上一样,那老周虽然油滑,可人品还真是可以,对着王学文兄妹十分的照顾,就像是对自己孩子一般。那王学文早早的就学着帮人扛活混饭吃,人情世故的比一般孩子更懂,也因为这,王学文知道姑父对他的好,也是需要回馈的。
更明白将来自己必定要独立出来自己撑起一个家,所以对学着怎么在这山村里过日子那是相当的用心,凡事村子里山里孩子说用的上的他都学,那弹弓自然也打的不错,搬过来这些时候,还跟着姑父老周学了点拳脚,这样一算,在这些刚来的孩子里,不管是年级上,还是本事上,也能算是出挑的了。先头帮着老肖干活的人里头就有他。
到了这会儿,他自觉自己也应该站住来,不能让山里孩子专美,不能只靠着这几个保护,自己也该贡献力量。拿起弹弓,点了两个十岁不到,却在孩子中属于胆子大的,新组合出一个小组来,自己寻了个位置,和肖海涛几个一起,对上了那四只慢慢靠近的豺狗。
“一人盯住一只,别让它们绕过去,再来几个年级大的,盯住栅栏周边,别光顾着豺狗,万一有旁的东西溜过来那就糟了。虎子,你们两个看好了。”
“知道。”
“我瞧着呢,西面动静不小,已经往北去了,刚过了咱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