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到他这样的泼皮无赖,她现在真是恨透了。
只觉得还不如五大三粗的女人,痛痛快快守着一亩三分地,恣意一生
道旁两侧古树飞快倒退,海棠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是没力气再跑了,这才不得不停下来。
她胆怯回头看一眼,心下稍微踏实了些,身后甩下的那条长土道上,空无一人,那人并没有追来。
深深喘了几口气儿,胸口的火辣之感才消了些,海棠紧握住拳头,踉跄着往村里而去。
海棠失魂落魄回了家,把带着阿福在院里玩耍的张二娘吓得一跳“这是咋的了?孩子,你好好上镇子,怎的跟被狗撵着跑了呢?”
海棠连连咕咚下两碗温水,擦着嘴边沫子,喘气道:“娘,我今日不仅被狗撵了,我还差点被狗咬了!”
张二娘又是一惊,贴过来担忧问道:“可伤了哪里?海棠啊,你是要出嫁的人,别这般慌张冒失啊,以前还稳重些,怎的越长越回去了”
张二娘一通嘀咕,海棠有些不耐烦听了,她现在心里有事,又不能与人说,正烦得慌,这刻最怕人叨叨,遂赶紧打断张二娘的话,问道:“娘,柱子哥在哪儿,我想把婚期提前”
张二娘狐疑看着她,又道:“怎的说风就是雨?刚还说让你稳重些,你倒好,越发没了正形儿,婚期统共不到两个月了,你还提前,不是要笑死别人呐?”
张二娘一通话甚是有理,可这刻她哪里知道,她闺女心里正乱糟糟一团,跟那蒙眼睛转圈磨磨的毛驴没半分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