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挪开眼,没想到,那马上的男人突然侧头,目光直直朝她这边射来,也不知在看什么。
海棠赶紧转头,心虚吐吐舌,扶了张二娘,快步往家走去。
一心吊胆回家,总算没出什么意外。
这会儿桩子已经带着阿福安睡了,屋里掌着油灯,是为她们备的。
而张二娘经了这一番夜风,温度好像又高上去了些,海棠着急,赶紧扶着她娘去东屋躺着了。
回了堂屋,海棠一手掌灯,一手拿着药包,往后院的厨屋里去。
如今张二娘还高热着,不快些熬药,再烧下去,她还不得病倒啊。
海棠摇摇头,现在她爹这差事也顾不到家里了,如果她娘也病倒了,后果如何,她真不敢想。
晚上格外安静,竹影森森,在一豆油灯下显得分外瘆人。
海棠心里记挂着她娘,又担忧着以后的日子,倒没这工夫害怕了。
生火,打扇,熬药,很快屋子里就弥漫起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儿。
火光闪烁,摇曳不定,此刻这世间人正如这炉子里的簇火般,有把扇子扇扇,便过的顺当,火势也大些,没了助力,缺了老天爷这把扇子,日子便如那星星火苗,戚戚然好似将要熄灭
海棠望着炉火出了片刻神,等到药熬好,“叽叽咕咕”要沸腾出罐子口时,才猛然醒转。
她赶紧拿个干布巾子包好药罐把手,取碗倒药,又凉了片刻,这才往张二娘屋里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