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你下回能不能帮我问问,这酿酒的粮食是什么样,如果能买些回来,更好。”海棠盯着他,小声求道。
“柱子哥哥不会再去了,二爷爷不说了吗?”桩子插话。
海棠不理睬,继续渴求般盯着柱子。
柱子摸摸桩子的脑袋,无奈笑笑,抬眼回视她,轻声说道:“好。”
桩子继续掏着竹篓,掏了半天,掏出个怪物来,冲着柱子疑惑问道:“柱子哥,这是什么东西?光溜溜的奇怪的紧。”
两人一起转头看去。
是一只色彩斑斓的海螺,只是个头巨大,比桩子的小手都要大了小半截。
“这是海螺,是海上一处礁岛上捡来的。个头虽大,肉却不好吃,壳子好看,我就带回来给你玩。”
柱子拿起海螺,贴在桩子耳边,轻声道:“听,这里有海的声音。”
桩子蹙着眉,疑惑接过,小心仔细聆听。
海棠盯着桩子稀罕的小模样,正笑话着,冷不丁,一个红色小巧的海螺托举到她的眼前。
“这也是我捡的,看着好看,特意给你留着的。”柱子低声道。
这小海螺周身红彤彤一片,没有一丝杂色,躺在柱子粗糙的大手里,尤显得精巧无比。
“哎呀,真好看”海棠惊喜接过来,她上辈子也算吃着海鲜长大,却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独特的海螺。
海棠被惊艳了一下下,盯着海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仔细打量。
她痴迷的看着小海螺,却没注意到,头顶上方,那人也正看着她,眼里的痴迷浓郁都要化成一片。
这海螺得来不易,冒了莫大的风险,能让她欢喜,却也值得。他心里想着,不知不觉,嘴角的弧度上扬开,眼底的笑意浮上来
老李头带着柱子小坐了片刻,艾久完之后便走了。
室外还是劈天盖地的寒,海棠带着柱子送来的小海螺,进了闺房躺下。
屋外北风又开始咆哮,裹着层层雪花,拍打着厚纸糊就的矮窗。冬日刚刚开始,这样的天气还会持续几个月。
海棠问过柱子,下一趟出海时间是在明年的三四月份。
这中间的几个月时间,算是休息。
海棠还记得杜鹃的托付,她也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杜鹃,会给他们俩牵线创造机会。
这么长的休假时间,要把两个约出来,不会难,只是在这么多双眼皮子底下,只怕两人有话,也不能好好说了。
杜鹃尤带希翼的眼睛仿似就在眼前,似乎在催促她。
海棠闭起双眼,长叹一口气。
帮着杜鹃牵线搭桥,海棠不知自己这做法对,还是错。柱子现在的脾性似乎越来越难以琢磨,今日上午,两人说话间,他止口未提杜鹃,如果他只是担心,怕把这些儿女的小心思让一屋子人听了去,那倒还好说,而如果,他对杜鹃是真无意,那
海棠翻了个身,闭紧了双眼,努力把这可怕的想法赶出脑子。柱子如果对杜鹃无意,怎么收她的香囊,鞋子,衣裳?
古代有情人之间,不就是靠这些东西传递相思之意吗?
柱子对杜鹃是有意的,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瞎想一番。她在脑子里仔细回忆他们二人相处的点滴,努力要找出点蛛丝马迹,以此来说服自己。
窗外狂风依旧,屋内暖意融融,海棠已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枕头边那颗红色小海螺依旧鲜亮,闪着灼灼红光
冬日日短夜长,连绵的飞雪似乎让整个清水村进入了冬眠。村里整日都听不到半点人声,连那点可怜的鸡鸣声也消失了,仿似这小山沟里,只剩下了海棠一家人。
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桩子有时还会溜到柱子家去玩耍,而海棠却只能在家,帮着张二娘做饭,带带小阿福,偶尔帮着做几手针线。她很想去杜鹃家串串门,但屋外齐膝盖深的大雪,让人望而却步。
庭院里已经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