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脸皮真厚!”时沫清没好气的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唔,有些糙,回家得给他保鲜保鲜……
“你脸皮薄就好了!”路湛任由她上下其手,眼底泛过笑意。
炮制房准备脱衣服睡觉的路漓,莫名打了个寒噤,他喃喃道,“难道有人在算计我?还是说我长得太帅,有人想我想的睡不着?”
时沫清两人聊了两句就过来了,就坐在了傅管家身边,十几分钟后,急救室的急救灯灭了,三人连忙站起身迎了过去。
“阐医生!怎么样?”傅管家担忧的问道,他焦急的朝里看了看,只是老爷子还没推出来。
阐医生取下口罩轻轻摇头,“看他自己了,这次能救回来,真的是尽力了!”
傅管家嘴唇紧抿,眼底闪过失望,医生意思很明显,准备后事!忽然,他双眼有些发黑,在一起几十年的兄弟啊,他真的不想某一天醒来,他就不在了。
“辛苦阐医生了!”路湛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傅管家,估计傅家和傅老爷子感情最深的是这个管家了。
“路三少?”阐医生惊讶的看着路湛,目光又落在时沫清身上,他眸子半眯,忽然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我就说这丫头眼熟,电视上那次神奇的变脸!你叫时沫清,对不对!”
“嗯!我就是!”时沫清轻轻点头,眼底并没有受宠若惊,反倒有些惆怅,自己一直怼着的老人,那个一直算计自己的老人,不久将不在人世了,她有些诧异自己,居然在同情他。
“节哀!这几天多陪着他!”阐医生轻轻拍了拍她肩头,没有介意她的不搭理,傅家的事情他听过,不可一世的傅老爷子没想到病倒后,只有这么一个刚回来的孙女守在病床边!
“嗯,谢谢您!今天真是辛苦您了,大半夜的!”时沫清勉强笑了笑,一脸的感激。
傅仲儒送回病房还是昏睡着,考虑到时沫清两人明天还有事,傅管家索性让两人回去休息,白天再来,时沫清也不矫情,嘱咐了一翻,起身和路湛告辞回家。
“你说吧,人心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恨傅家恨的要死,尤其是他,一次一次算计我,今天看到他紧闭双眼,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我居然有些同情他,湛湛,我是不是特别傻?人家都是间接害死我爸妈的帮手!”
时沫清靠在靠背上,扭头看向路湛,苦笑的问道,此刻她的心底有些迷茫,自己是不是心太软了?
“笨蛋!别胡思乱想了。”路湛边开车边抽空伸出一只手抓住她微微冰冷的手,“我家沫清又不是冷血的,她心底善良呢!很多事情随心就好,他都那样了,也得到了该有的报应,我不希望你内疚难受,你把他当成迟暮的老人就好!”
“是啊,看着他病倒在床上,那些所谓的傅家人居然还在讨论遗嘱的事,一说出事,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你说他为了傅家努力了一辈子,图啥?真为他感到悲哀,估计连死,床前都没有一个守孝的人。”
“权财家族荣誉应该都有吧!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和爷爷那样的。人家还不是说爷爷老顽固?”路湛叹了口气,其实傅家老老实实的不招惹沫清,也许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偏偏他们贪得无厌……
“对了,傅家股市是你们下的手?”时沫清忽然问道。
“不是!我和时管家还没来得及动手,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好狠啊!股市一崩,等待傅家的只有破产!”路湛忍不住摇头,他都想不通傅家哪里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人,京都想要傅家一夜间股市崩了的家族很少,也没人会去那么多。
“那会是谁?难道是自有天收?”时沫清眼底闪过诧异。
“也许吧!睡吧!等下就到家了!”见她情绪缓和了,路湛放开她,专心开车。
时沫清两人离开两个小时后,傅仲儒悠悠转醒,他睁开眼,颤抖着指着床头柜。
傅管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