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就是不给他们离开这里,越珑珏朝着他们怒吼道:“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让容师姐就放弃了这次的比赛吧。”
越珑珏话音刚落,万俟泊便上前一步,看着越珑珏道:“阿珏,让两位老师过去。”
“阿泊!”越珑珏见万俟泊都这么说,登时就喊了出来。
楚歌浼低头看着刚刚万俟泊递给了自己的木牌,眉间褶皱迭起,她抿紧了唇瓣,久久未曾发言。
万俟泊看着他,冷声道:“阿珏,让老师们去。”
两位老师面对着越珑珏的质问,也是难看的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越珑珏看着万俟泊,质问道:“为什么?”
万俟泊没有跟他解释,直接过去将人拉了过来,道:“老师自然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
越珑珏还想要再继续挣扎,“可是……”
而这时,楚歌浼站了出来,其他人皆是一顿。
楚歌浼将木牌纳入掌心,抬起脚步,走向了脸上已然看不见血色的容新月。
她拿起了容新月的手,将木牌扣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清亮的泪水毫无征兆的滑落脸颊,砸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之后便是源源不断的泪水,她想伸手去擦拭,可是怎么擦拭却也都是擦不掉的,因为它像是没有尽头的活水,滔滔不绝。
容新月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在楚歌浼走向自己的时候,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从眼眶决堤而出,根本不给自己任何反应,或者是像闻人孺果断的说出来,让自己退赛的时候,强行忍住即将崩塌的泪水。
或者是在自己心中惦记着的那个人,身边站着的是,别的人,她也没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她的家教,她从小所接触的东西,从母语里面所感知到的对于世界的解释,都必须要求自己将泪水忍下来。
可是,情感就是这么不受控制的东西,尤其是泪水,在它决堤的那一刻,堤坝就已经全然崩塌,休想再次重建。
楚歌浼看着如同珠帘的泪珠,滑过了骨瓷般柔嫩的肌肤,神色未变,只是轻轻的伸手,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或许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楚歌浼越擦她反倒是越多了。
楚歌浼就干脆不擦了,而是抓住了她揉搓着眼睛的手,拉了下来。
容新月错愕的看着她,脸上都是错杂的泪痕,狼狈不已。
但是她却没有力气反驳楚歌浼,只能够用错愕的目光看着她,分外的无措,她很想从这个令她难堪的地方离开,逃离掉这令人心伤的地方。
“我……”
容新月尝试着用哽咽的声音,想要跟楚歌浼说点什么,说点东西也好,不要让气氛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能够听见泪水砸落在手臂的声音,能够听见了她狼狈的抽噎,听见她的脆弱。
将柔软摆在了光明正大下面,遭受着阳光的灼烧。
可是,她还是说不出口,说不出来,只能吐出一个“我”字,就花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大脑一片糟乱,无法组织起自己想要的语言。
她看着楚歌浼,这个既是敌人,但是又一次次把自己从最无措的姿态拉起来的人,她看着那么的单薄,可是精神却是那么的博大,将自己柔弱无骨的身躯,撑了起来,让自己在绝望泥沼之中,重新前进。
她想逃,可是,看到了楚歌浼,就没有了逃的心情,她想要再次乞求救赎,来自于楚歌浼的救赎。
楚歌浼凝眸,便看见了在容新月的眼眸之中的挣扎,乞求救赎的目光。
楚歌浼微微敛下眼睑,并没有接受她的乞求,也没有拒绝她的乞求。
她握了握她的手,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看着她那一双一触即碎的眼眸,楚歌浼弯了弯唇,方才轻声道:“容新月……”
容新月呆滞的看着她,刚刚那惶恐,惊慌的情绪,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