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丫,开始想要伸手抓住了什么。
就意味着她开始对于这个世界感兴趣了。
她既然伸出了手,那么她就应该接过来。
这是她带崖青从秘境里面出来的时候,跟尘如红承诺过的,也是对于这个来到异世里面遇见的这个与世界不合的人,与自己同样不容于世的存在。
崖青对于她来讲,就像是一个孩子,她需要的是在这个孩子蹒跚学步的时候,在前面引导着她。
楚歌浼晶亮的美眸上刚刚因为越珑珏而笼上的阴霾散去,仿佛是阴暗的小屋里面投射进去的一道柔和的天光,每一寸目光似乎都带着勇气,赠予崖青。
崖青正纠结着要说什么,却猛不丁的撞进了楚歌浼的眼睛里面,那一双仿佛春水般柔软的瞳眸,掠过的微光,像是无形的浮云。
那些在大脑里面打架的词汇都奇怪的停了下来,全部汇聚成一句话。
崖青张了张嘴,指着心口,眉心稍稍一蹙,道:“这里……很不舒服。”
在崖青说出来之后,楚歌浼在意的不仅仅只是这一句不舒服,更加是她的向自我表达站出的第一步,所以这一关意义重大。
楚歌浼反手握住了崖青的手腕,抿了抿红唇,便歉意道:“抱歉,刚刚不是故意那么大声的,只是阿珏还小,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想明白,想通透。”
“嗯。”崖青不甚明白,可是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其实崖青不舒服是正常的。”
楚歌浼看着崖青迷茫的双眸,一字一句认真道。
“正常?”崖青蹙眉,“可是以前没有过这样子的感觉。”
“对很正常,以前没有是因为你没有将我们放在心上,当你会因为我们的事情而波动的时候,那么就是你在乎我们的表现。”
楚歌浼弯了弯眼角,“崖青在乎我们,我很高兴。”
崖青摸了摸自己刚刚显然节奏有些快速的心跳,顺着楚歌浼的话,喃喃道:“高兴?”
楚歌浼没有打断她的思考,对于人类情感的思考,而是看向了崖青的背后。
自从来到了这个异世,以前那个无情无义,游戏人间的楚歌浼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开始有了羁绊,那就是这个突然就成了自己师弟师妹的两个人。
一个心智尚未成熟,容易想东想西,楚歌浼比他年长,且经历比他丰富,在霍树正不在的情况下,那便是由她来引导。
一个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对于人世间的险恶,情感,一窍不通,无论是什么都需要手把手的去带领。
只能说,很累。
可是,楚歌浼却又不得不承担。
他们是拒绝不了的责任,从他们的关系扣上了链条的那一瞬,就没有什么客套之分了,他们已然成为亲人,成为不可剥夺的一部分,成为肩膀上的重担,纵使前途漫漫,不知所向,身后带着的他们,也是不能够丢弃的一部分。
他们宛如骨血,凝融在了体内,斩不断理不清,藕断丝连,除非有人做出了让楚歌浼不可原谅的事情,否则他们就是身上永远的肢体,如手足,不可剥夺。
也如同手足一般,若是没有坏死,绝不干脆砍掉。
楚歌浼不希望未来会有这样子的一幕,而在今后相处的每一天,都是她避免悲剧发生所付出的一点一滴。
她将为未来竭尽所能。
七月流火,惹人难耐的暑期即将过去,落叶枯黄,纷纷从高高的枝头落下,他们也即将奔向未知的前程。
想要有所成长,那就必须突破面前的舒适区,去到更高的地方,看更远的地方,当你拓展了眼界,当你知道了远方有你必须想要去的地方,知道了你想要到达的高度,那么就会有了动力与压力。
压力转换成动力,推动着我们走向了前方,所谓的辉煌前景。
楚歌浼知道,无论是他们每一个人,他们的步履都不可能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