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她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过于安静的躺在大床上小小的一个地方,将自己缩成一团,如同受伤的小怪兽,在自己默默的舔舐着身体上的伤口。
明灿心里更是如被浓硫酸浸泡着,疼痛难言,有的时候,他更希望她又哭又闹。
深夜,一张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中间就如同隔着一片海,那么近,那么远。
谁都没有睡着,只是谁都没有说话,以沫觉得自己难受的快要死了的时候,她翻过身,主动的去从背后抱着他,布满泪水的脸埋在他的后背,哭到泣不成声。
她没说一句责怪他的话,她只是觉得自己太委屈,她幸福满满的嫁给她的明灿哥,换来的却是一个代孕的身份。
明灿全身紧绷,生怕自己多呼吸一下,稍微的动一下,都会让她哭的更厉害,他大手紧握着她放在他腰间的手,恨自己给了她最痛的伤害。
她带着哭腔,压着声音问他,“你真的不知道,这样我会难受吗?你就不能换一种方式对她说对不起吗?”
明灿翻过身来,拥她在怀里,却是对她说,“对不起……”他没有其他选择,可是说他是在别无选择的时候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哪怕只有很小的成功机会。
以沫现在也算是哭笑不得,他对她说对不起,也就是说,无论怎样,都不会再改变他过分的做法。
她收回泪水,在幽红的灯光下,她模糊的看着他,在问他之前,她还是没忍住悲伤的皱了一下眉心,“你明知道我左耳聋了,为什么那天晚上,还要在我的左耳边告诉我,你爱我。”
明灿的眸色明显一怔,他是很意外,她听到了他那晚说的话,也就是他这样的一个眼神变化,让以沫确定,那晚他在她耳边说的,就是我爱你三个字。
他口是心非的辩解,“你听错了,我没说过。”
以沫不依不饶,“那你说的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明灿矢口否认,“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以沫苦笑着看着他,“明灿哥,你真悲哀,为了赎罪,搭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虽然我平时很不懂事,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孩子一旦出生,你这一生都注定活的不快乐。”
明灿承认,“或许吧,但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让韩梅梅自己离开,一切都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是啊,现在躺在你床上的人,是她 ,而不是我,真替你遗憾。”以沫阴阳怪气的附和着他说的话。
明灿蹙眉,这不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以沫……”
以沫现在已经不想和他谈论感情的问题,毕竟,以后他和她的生活中,都不会再谈感情,不然那样的话,就真的太残忍了。
她调整好情绪,将心里的悲伤压制到心里能隐藏的最深的地方,“这件事情,有人知道吗?”
她指的是代孕。
“没有。”他的声音低沉浑厚,看着他的眼神神秘幽邃。
“所以,在所有人眼里,那个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对吗?”他还真是只伤害她一人啊,还是这种苦不堪言的伤害。
明灿想说,“如果那个孩子……”
只是他想说的话,以沫并不想听了,“算了,不用说了,我会做一个合格的母亲的。”
她准备睡觉的时候还和他说,“对了,我喝醉那次,你好像并没有对我进行到那一步,因此,我不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了冷冰冰的机器,所有,请先给我一点儿时间,我想找个还不错的男人,把第一次送给他。”
话落,她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准备睡了。
其实不用看她也能想象出来,他现在吃瘪的样子,好歹也算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却让他给她一点儿时间,她好给他扣上绿帽子。
他蛮力的将已经背对着他的以沫给重新转过来面对着他,还强势霸道的反问她,“你觉得我会让你那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