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从外面冲进来,摘了二人的官帽,将二人拖出了大殿。
有的人当即吓软了腿,勉强能站立。
孙丞相和王大学士对看一眼,未曾出列为二人求情。许云初看了叶裳一眼,也站着没动。
皇帝在将二人拖出去后,犹不息怒,大喝道,“还有谁?别让朕一一点名,都给朕出来。”
他这一声大喝,顿时有受不住之人当即跪在了地上,大呼,“皇上饶命啊!”
“拖出去!”皇帝怒喝。
又有侍卫冲进来,又摘了三人的官帽,将之拖了出去。
皇帝又怒喝,“还有呢?还有谁没出来?再无人出来,朕就喊名字了,被朕喊到名字,诛九族!”
这话音一落,顿时又有七八人跪在了地上求饶。
皇帝气得脸都气青了,“都给朕拖出去!拖出去!”
转眼间,又有七人被摘了官帽,被侍卫拖出了大殿。
短短时间,十二个朝廷官员,被推出了午门外。
群臣人人屏息,剩余大半人,都惨白着脸,战战兢兢。
皇帝看着吓白了的那些官员,身子晃了晃,猛地咳嗽起来。
泉子连忙上前,扶住皇上,急急地,“皇上保重龙体!”
皇帝抬手挥开泉子,又指着那些大臣,震怒道,“多年来,朕仁善厚待臣卿等,没想到,你们却背后毁朕江山。今日,朕就……”他顿了一下,怒道,“泉子,给朕宣读,还有哪些人涉案!不出来是?那么,朕不等砍了尔等,还要诛九族!”
皇帝话落,又有十几人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啊!”
皇帝指着这些人,气道,“来人,都给朕拖出去,拖出去!当即斩首!”
侍卫有摘了十几人的官帽,推出了大殿,将人推到了午门外。
一下子,二十几人,整个朝堂空了一个角。
皇帝看着武百官空出的那一大片角,更是气得哆嗦,他自诩多年来是个无功无过的帝王,可是没想到,前有十二年前和四年前两大旧案,后有月贵妃大案,再有河间驿站秋风山血洗大案未解,如今又来了这户部查出的千万两白银案。
一桩一桩,一件一件,都在证明,他坐帝王治理的江山,何等失败?
剩余的朝臣,都白着脸,即便是孙丞相、王大学士也都蹙起了眉头。若是这二十多朝臣都被砍杀了,那么朝野就会空了一角,但不以后何人还敢入朝为官,只临时哪里找替补官员能胜任这些人所在的重要职位?
二人看向叶裳。
叶裳面无表情,脸色寡淡,看不出心中所想,对于皇帝因为他的奏折,一下子推出去斩首这么多人,像是无动于衷。
许云初也没想到皇上竟然当即就将这些人推出了午门外斩首,连打入天牢的缓和机会都不给。他也看向叶裳,见他面色如常,他便也没出面求情,暗想着他必有后招。
多年来,国库亏空,掌管着国库钥匙的户部更是一年不如一年。皇上早就想整治户部,却无能为力,如今让叶裳代天子督管户部,要的就是要整顿户部,拔草带出淤泥,打开肃清朝局的先锋。
叶裳如今做的就是皇上所需所想,就是这把代天子治国的剑。
如今剑已出鞘,拔出萝卜带出泥,就如破月贵妃案一般,整个朝局都要震三震,满朝武,也唯有他,能下得了手,查得出这样的大案,做得了这把皇上的治国剑。
叶裳背靠皇上,背靠宗室,有王府、苏府、江南叶家,更甚至燕北苏家撑腰,他不怕。
皇帝一连拖出二十几人后,一屁股坐在了金椅上,闭上了眼睛。
朝堂鸦雀无声。
不止孙丞相、王大学士、许云初看向叶裳,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等剩余的所有人也都看向叶裳。叶世子不开口为这些人求情,他们都无人敢这时候出列触皇上霉头,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