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闻言脸色更是阴沉的难看,道,“南秦太平多年,今年北周边境兴兵,大胜了北周之后,又接连出了几桩大案。若是不尽快查出背后何人是凶手何人指使,指不定会出更大的乱子。”
叶裳点头。
皇帝道,“朕收到冯盛的奏报,说灵云镇之事太子暂且交由许云初彻查?”
叶裳点头,“听说是。”
皇帝叹了口气,“朕是半丝也指望不上太子了。”话落,看了一眼叶裳,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的伤还未彻底痊愈,如今又染了风寒,朕听说孟太医在你府中待了半日,也没能给你退热,后来是从外面请的一位姑娘给你退的热?那女子是什么人?医术竟然比孟太医还要高?”
叶裳道,“是我府中账房先生的远房侄女,据说一直在神医谷学医。”
“原来是神医谷的学徒,怪不得比朕的太医还好用。”皇帝看着他道,“朕记得你府中的账房先生叫卫临吧?是当年叶氏送给你娘的陪嫁。他也懂医术。”
叶裳点点头,“卫老的医术不精湛,不如孟太医。”
皇帝点点头,“那女子呢?”
叶裳道,“已经走了,她是正巧来看卫老,赶上我发热,帮我退了热后,便离开了。”顿了顿,补充,“江湖人散漫惯了,不喜京城拘束。”
皇帝颔首,“江湖能人异士居多,但大多都不喜受拘束,更不愿意来京城任一官半职,也不愿吃朝廷俸禄。”
叶裳点头,“江湖人脾气秉性大多古怪,行事偏激,收拢不住。”话落,他有些郁闷地道,“就比如易疯子,我还没对他如何,他就自杀了。”
皇帝看着他,“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死了就死了,既然他不是杀你之人,你也不必郁郁了。”
叶裳道,“当初真是多此一举,让您的轻武卫带回来,兴许也不会让他死的这么干脆。”
皇帝瞅着他,笑道,“敢从朕的轻武卫手里夺人,你是独一个。朕想着你要折磨他,也就作罢了。搁在轻武卫手里,他也许活不过一日。”顿了顿,拍拍叶裳肩膀,“你和你父亲一样,终究是心善。”
叶裳垂下头,看着地面,低声说,“父亲是心善,我不是心善。我是存了心思,想他留在我府邸为奴,即便他什么也不说,背后买凶之人定然怕他早晚有一日泄露,终会进府杀他。我以他为引,查出背后买凶之人。可是我没想到,他自己先咬舌自尽了,如今是彻底断了线索。”
皇帝闻言露出笑意,“不是心善就好,心善的人,不是活的苦,就是活不久。”
叶裳不再说话。
皇帝道,“这背后之人好一招借力杀人。他用同样涂抹剧毒的穿骨钉和手法行刺灵云大师,引起众人疑惑,进而让你府中的易疯子暴露。这个人对易疯子应该极其重要,所以,易疯子得到灵云寺的消息后,为了免于被彻查,恐防暴露那人,选择了自尽。算句话说,灵云大师被刺杀之事,背后的目的也许就是逼迫易疯子去死。”
叶裳抿唇,“您分析的有理。”话落,道,“都怪我,偏偏今日发热,到深夜才有力气理会此事,他却已经死了……”
皇帝看着他,“事有凑巧,你身体要紧。”顿了顿,又道,“有时候,人死了,也不是一了百了了。若因为人死而所有事情都终结为止,那么,世上便不会这么复杂了。所以,他即便死了,也能有办法查下去。”
叶裳看着皇帝,没言声。
皇帝对他道,“太子将灵云寺之事暂且交给了许云初,东湖画舫沉船之事,朕交给了晋王。查太子中无伤花之事,朕交给了凤阳镖局的凤少主。至今,全无进展。”话落,他道,“如今,灵云寺的案子和东湖画舫沉船之事联系到了一起,更是复杂了些。若是朕将这些案子都交给你,全权彻查,你可能胜任?”
叶裳一怔。
皇帝看着他,“你早先的伤势未彻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