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叹了口气,“今年因是大做法事,京中贵裔府邸的夫人们几乎来了一大半。寻常百姓也来沐斋。寺中人事多,人手不够,几乎寺中的所有人都派上了用场。实在提不出何人碰过香和贡台?”
苏风暖一时无语了。
凤阳道,“这可真是奇了。自动发射的暗器竟然与叶世子被人射中的暗器几乎一样,连位置都一样。一个是人为,一个是机关暗器。这节点掌握得未免太准了。实在难以想象,何人如此处心积虑且精通机关暗器。”
许云初道,“只精通机关暗器怕是还不够,还是十分了解大师盘膝而坐的姿势以及精准的算计。”
灵云大师闻言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太子站起身,道,“大师如今受伤,今年的法事就作罢。至于谁是背后暗害之人,暂且先交由小国舅彻查。大师仔细养伤,此事盛公公已经禀告给了父皇,父皇知晓此事后,想必也不会置之不理。”
灵云大师道,“老衲虽然受伤,但只要不触动伤口,法事依旧能进行下去的。”
苏风暖轻嗤一声,“老和尚,你不要命了没关系,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别人可不敢再听你**了。你对着空气讲经吗?”
太子和许云初见苏风暖这样不客气地与灵云大师说话,都看了她一人。
灵云大师却不恼,甚至觉得有理,叹了口气,“这样说来,今年的法事只能作罢了。”
太子点点头,又嘱咐灵云大师好生养伤,便不再逗留,出了房门。凤阳和苏风暖自然也跟着他一起出了斋院。
许云初见他们离开后,对灵云大师问,“大师,你与这位姑娘是否十分相熟?”
灵云大师点头,“多年前的交情,算是忘年之交了。”
许云初道,“大师可否告诉我这位姑娘姓名?”
灵云大师看着他,笑了笑,“小国舅与她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见,相熟几次了?她既然没对你说,老衲便不好说她名讳。小国舅见谅。”
许云初也笑了,“我只是好奇她是何人,为何打探不出来?偏生很多人似乎都与她熟识,却对于她的事情三缄其口。让我实在想知道。”
灵云大师看着他道,“小国舅着相了。世间万事万物,求的是个讲究缘法。如今你还不知她是谁。便是缘法没到。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许云初笑着点头,“大师说得也对。”
住持此时开口,“师兄,此事你大难不死,多亏有那位姑娘,可是那位姑娘是太子的人。不能时刻守在这里。这里是否该派些弟子护卫?”
灵云大师摆手,“用不着,事情可一不可再。我以后小心些就是了。”话落,道,“你要安排人护卫好后山各个院落,别让京中贵裔府邸的家眷们出了事儿。”
住持连连点头。
太子从灵云大师的住处出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凤阳和苏风暖依旧陪着他一起用过斋饭后,才出了房门。
二人进了房间后,凤阳对苏风暖道,“今日这事儿,你怎么看?”
苏风暖道,“头疼得很。”
“嗯?”凤阳看着她,“如何头疼?”
苏风暖道,“这事儿目前看来,不止刺杀这么简单。牵扯了叶裳东湖画舫沉船之事,就更为复杂了。”顿了顿,她道,“叶裳、太子、许云初,这三人都牵扯其中。虽然这两件事儿看着和许云初没关系。可是这两件事儿他恰巧都赶上,如今灵云寺彻查之事暂且交到了他手里。一个是容安王府,一个是东宫,一个是国丈府。这样深想的话,如何能简单?”
凤阳敲了敲桌面,对她问,“你说有没有可能,刺杀叶裳的人不是易疯子?”
苏风暖皱眉,“就算叶裳画的画像有误,但你凤阳镖局得到的消息不也是易疯子接了刺杀叶裳的买卖吗?”
凤阳点头,“所以,我也奇怪。但人为和机关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