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收拾吧。
只要孙施没有贪太多,倒是无性命之忧,只是这前程
能活着便已经是大幸
孙施坐在椅子上,仔细想着,越想越觉得舒缎儿是个克夫命,舒家没一个好东西,但他还没想到去休舒缎儿,断尾求生,而是派人去找了钱进来。
两人在书房里密谋许久,等再次出来,两人都万分憔悴,看着竟似老了十岁一般。
钱进拍拍孙施的肩膀,迈步走了。
看着那阳光,竟觉得有些刺眼。
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妻,为他生儿育女,从来知道她心眼多,算计深,只因为没读多少书,没多少见识,所以有些手段拿不出手,但不可否认,舒娟儿是聪明的。
可偏偏,就是毁在了这份聪明,和自以为是上面。
回到家,舒娟儿便迎了上来,“老爷回来了”
钱进扬手就给了舒娟儿一巴掌,直接将人给打懵了。
“老爷,为何打我”舒娟儿惊呼。
“你这个蠢妇,你竟问我为何打你,我且问你,是不是你和大丰县肖家合谋去偷舒薪的绣品,还想把人卖到外地去”
“不,不是我”
舒娟儿的话还未说完,钱进又给了她一巴掌。
“还敢说谎”钱进怒喝。
舒娟儿被打的两脸通红,瞪大了眼睛看着钱进。
“以后就给我呆在家里,不可踏出家门一步,若是踏出去了左脚我就打断你的左脚,踏出去右脚我就打断你的右脚”
钱进说完,迈步进了屋子。
如今他什么都不敢做,不敢送几个孩子走,也不敢吧舒娟儿休了。
一旦休了舒娟儿,等到上面查下来,若是由钱家来承担,如何承担的起。
再者,绣品已经被找回去,舒薪也没事,应该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吧。
不行,得去一趟舒家村
可是去了之后,去舒薪家吗太明显了。
索性什么都不做,等到上面来时,把一切都推到舒娟儿身上,这祸本来也是她惹来的。
为了保全家里大大小小,舒娟儿一定会扛下来。
就是家里的钱财,得藏一些起来才是。
同样有这个想法的还有孙施。
孙施这边各种找着退路,舒缎儿还在为孙曼丽三姐弟被就走而高兴。
只想着先夫人荀氏的嫁妆,舒缎儿十分舍不得,却又没办法去染指。
如今孙曼丽走了,这个家又得她管着,她有的是办法把银子省下来。
以后好给儿子买屋子,娶媳妇。
这些舒薪都不知道,她只是安安心心的休息,指点戴珍珠绣绣花,或者拿了一本书发呆,舒佑仁没来,舒薪觉得安静。
坐在屋子后,看着那鱼儿在小池子里游来游去,她能看一下午。
小弟、幺妹自有菜花、葱花、豆花三个人照看,她想要插手,都用不上她。
“忽然间发现,我成闲人了”
戴珍珠看了舒薪一眼,“你还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才是”
“也是呢”
虎子这些日子天天上午进山,中午回来的时候,不是拎着藤梨猕猴桃就是拎着两只血淋淋的野鸡,身上也会带点伤,只是瞧着倒是有力气结实很多。
下午就跟着三阿爷、三阿奶去开垦地。
吃都是在舒薪家,柳氏从来不曾多言,虎子拿回来的野鸡她都给杀了炖汤,晚饭的时候,一人一碗。
把生活过的有条不紊。
九月九,重阳节。
村里里来了货郎,买些小玩意,或者糖、点心。
谁也没想到,柳氏会出门。
一身蓝色碎花布衣裳,头发挽了个发髻,用银钗固定,面上有几条细纹,但柳氏模样本来就好,加上这几个月吃得好,睡的香,整个人透着一抹温柔,让人看着就觉得窝心。
“舂娘也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