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星此时似乎被这个红色唇印熏陶的有些醉了。
他凑过身去,嘴唇贴近镜子,吻了吻那个唇印。
有点凉。
有点甜。
……
第二天。
郑凡星再次见到了逃袁明。
“行啊,兄弟,你这么着急见我干嘛?我还想在监狱里躲清静呢,你倒好,三天两头的来叨扰我,是不是侯甜甜那个小蹄子有闹妖?告诉她,以后要是再来烦我,我可连你都不见了!”
郑凡星忙道:“逃大哥,这次不是因为侯甜甜的事!是你昨天说的那个遗嘱!”
逃袁明一愣,“遗嘱怎么了?”
“我亲自去见苗老爷子了,他当面告诉我,他没有立下任何遗嘱,而且,他还把律师叫来了,也证实了他说的话。”
逃袁明笑道:“果然是个老狐狸啊。”
郑凡星问:“你是说,他和律师在骗我?”
逃袁明说:“也不一定啊。哎呀,现在真想再去吃一碗馄饨啊!监狱里这天天清汤寡水的。”
“我下次来给你带碗馄饨!”
逃袁明咽了口唾沫。
虽然他隔三差五要到监狱来度假,可外面的世界,毕竟有外面的好处。
“行啊,给我来碗虾仁的吧!刚才说什么来着,遗嘱?”
“是啊!大哥,你能不能认真点?”
“那还不简单?我室友已经和我是掏心掏肺的兄弟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甚至他那个女朋友的三围我都知道了!”
“可是,遗嘱呢?”
“啊,对,他有一个藏宝屋,就在华宁街16号1803,据他说,这个房间连他女朋友都不知道,当然也没有向治安局交代啊,遗嘱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在那个房间里,你去找找看不就行了?”
郑凡星赶紧默记下这个地址。
“当真?”
“兄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太好了!等你出来,请你吃大餐!大馅馄饨!”
逃袁明的手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回想大馅虾仁馄饨的味道。
“还有,你告诉侯甜甜,死了心吧,我现在喜欢男人。”
轰!
郑凡星本能的后退了一下。
看不出来啊。
这个逃袁明,果然品味独特!
“当真?”
“兄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哈哈,好!”
郑凡星看着他的脸,很难想像这小子忽然改变了性取向,看起来监狱真是个让人改头换面的地方啊!
说不定这个藏宝屋的消息,就是他和小偷贸易的结果。
要不然小偷为什么对他倾情倾诉呢。
老逃,还是有点能力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郑凡星心情愉快的离开了监狱。
他马不停蹄的赶往华宁街16号1803。
或许,遗嘱的真相就在这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