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此意。”南宫平连连摆手,说道,“那是犬子心甘情愿送给姑娘的,送给人家的东西,怎好再拿回来呢?”
“哦?那你来干什么?”李素素蹙起黛眉问道。
“哈哈哈,的确有个不情之请。”南宫平搓着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实在是犬子太过思念姑娘,老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恳请姑娘前去与他叙叙旧情,缓解相思之苦。”
“老头你言不由衷了吧。他要是那么想我,他自己怎么没有来?”李素素俨然不信。
“呵呵。”南宫平苦笑,说道:“实在是他来不了,只有请姑娘屈尊动身了。”
李素素见他态度诚恳,语气又非常和善,也不再咄咄逼人,问道:“他怎么了?生病了么?”
“那倒没有。”南宫平面色黯然,说道,“只是当年他弄丢了家族的无上秘籍,又被姑娘抛弃,心里承受不住,自尽身亡了。”
李素素与萧安意面面相觑,有些呆滞。李素素试探性问道:“你说的让我去与他相见?”
“那只有请姑娘亲临黄泉,与他地下相见咯。”南宫平理所当然地说道。
“哈哈哈。”本来被晾在旁边不知是去是留的金锦虎听着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哪里来的疯老头,人家好端端地怎么可能赴黄泉去见你的死鬼儿子。
金锦虎笑声戛然而止,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膛。他的胸膛处出现碗口大的血洞,血洞里跳动的心脏已经不在。
南宫平疯狂地笑着,将手中跳动的心脏递到金锦虎眼前,当着他的面将心脏捏成肉泥,血水滴答直淌。
金锦虎呲目瞪眼,轰然倒下。
“李姑娘,是你自己动身。”南宫平拱手道,“还是我请你动身?”
萧安意叹息一声,这个老头已经由于丧子之痛,有些疯魔。还是开口劝导:“南宫前辈丧子之痛,晚辈深感遗憾。只是李素素也付出了二十年的年华岁月,那么漫长的时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南宫平狠狠地瞪着萧安意,说道:“你是要从中阻挠么?那可饶你不得。”
鹰爪般的手往萧安意胸口袭去。
萧安意长剑出鞘,剑与手撞击在一起,居然如遇金石,迸出火花。
南宫平金刚神功大成,金石不能伤之,以身体各个部位为武器,迅如惊雷,刹那间连续攻击上中下路各处要害。萧安意以快打快,湘妃剑如连绵不绝的夜雨般展开,与南宫平缠斗在一起。
“大家一起上!”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本来旁边观战伺机待动的江湖豪客趁势而起,兵刃纷纷出鞘,趁着萧安意与南宫平缠斗,一起朝李素素攻去。
李素素暗道当今江湖,不讲武德,却冷颜坐着,无惧生死。兵刃袭到眼前时,剑光闪过,是萧安意回剑来救,挡住四面八方的刀剑。
萧安意开始不再留守,边抗住南宫平的疯狂输出,边击伤趁乱偷袭的江湖豪客。不断有人中剑倒地,又不断有人前赴后继。
回雁楼外,马蹄声急,人流涌动,远方听闻消息的正在源源不断赶赴这场盛会。
美人与异宝,不正是江湖人的心头所爱吗?
回雁楼外。
十数队人马已经竖起旗号,陈兵布阵,将酒楼围个水泄不通。
跃马堂堂主司空长生来得最晚,他骑在马上,有些焦躁。跃马堂以经营马场业务为生,他却很久没有再骑过马,重操旧业硌得屁股生疼,腰酸背痛,比连喝几天花酒还要累人。他的身体已经严重发福,脸上肚子上都赘肉横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手指依然纤细修长,手上皮肤白皙细腻,单单以手而论,别人还以为是哪个妙龄少女。
这双手,曾经靠一场豪赌赢得别人倾家荡产、卖儿鬻女,曾经用毒蛇般的软剑抹断别人的喉咙、饮尽鲜血,更曾经脱去无数青雉少女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