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铜锁,悠悠药香,杜嘉暄被杜瑞关在屋内,不许离开。
她站在窗边,努力眺望着远方,右脚不断敲击着地板。
杜瑞倒是闲适得紧,悠闲地听着戏,躺在榻上的他挺着肚子,跟着哼唱了来。
杜嘉暄终是耐不住了,转头急切地朝着杜瑞说,“爸爸,你就让我出去看看吧!”
“拜托了”杜嘉暄难得撒娇一次,她娇憨喊着“爸爸”,一下惹得杜瑞好心情都没了,连忙喊着“停。”
那台上的人纷纷停住了动作,一个个赶忙收拾好乐器、家伙事退场离开,将空间留给了父女二人。
杜瑞看着抱着自己手臂的女儿,想发火却不愿惹得小棉袄生气,只得硬生生憋在心里,默默地记了程羡生一笔,然后温声说着,“暄暄,如今外面有你哥哥和公子在,你一个女儿家就别出去了。等事情处理好了,你哥哥回来就说给你听。你放心,爸爸向你保证,那个臭小子一定没事。”
这边父女二人闲谈,另一旁楚绾收拾好了心情,准备出门去看看。
只是还未走到门口,就看到杜家的人带着李光也在往外走,他女儿李心怡此刻也醒来了,只是面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李光担心女儿一个人待着不安全,找了个轮椅推着女儿走。
“楚绾。”李光也知道了她的名字,点了点头向她问候,楚绾礼貌性笑了笑。
踏出杜家的门槛,楚绾想到什么,又回头一看,她搭了把手,帮助李光把轮椅抬了出来。
他女儿李心怡张口道谢,“谢谢你。”
楚绾未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她看程羡生一人站在一旁,与杜思卓、傅辛言等人楚河汉界,分得清清楚楚,心里不免担忧。
这时,李心怡也看向了程羡生,眼里的爱意炽烈如火,对众人视若无睹,李光对女儿可是当做眼珠子一般看待的,怎会注意不到。
他看着程羡生的眼神可就很奇怪了,一方面程羡生长得确实不错,一看就知是讨女人喜欢的模样;另一方面,程羡生见她女儿这般,竟依旧冷漠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比陌生人都不如。这般孤傲的姿态令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傅辛言也注意到了楚绾,眸色里满是不赞同,喊了句,“绾绾,过来拜见田弄院长。”
楚绾本不欲过去,可是傅辛言提到了“田弄院长”,她不得不去。
“楚家楚绾见过院长。”楚绾也以师礼相待,眉宇间尽是楚其恪的影子。
田弄见到楚绾,脸上喜色尽浓,“肖似乃父,快起吧!”
听此,楚绾方起身。
杜思卓见李光来了,对着傅辛言、田弄一指,傅辛言、田弄看向李光,田弄作为长辈,傅辛言也给足了礼数,“院长。”
“好吧,老朽就倚老卖老了。”田弄习惯性摸了摸自己胡须,“当事人都来了,不若就于此处来一场当堂会审,在场诸位皆为陪审官,愿者可发言一一辩驳。”
“好,就如院长所言。我这就派人去准备一二。”
杜思卓第一个表示赞同,连忙招来杜家仆从,耳语一番。
杜家仆从倒是手脚麻利,不过两三分钟,便搬来了案几椅子,还煞有其事地搞了个惊堂木。
收拾妥当后,他们便一一落座。
田弄院长坐在上首,傅辛言和杜思卓坐在其左右手旁边,原本上首的案几上是摆放了四张椅子,楚绾、傅辛言、杜思卓、田弄一人一张椅子刚刚好,如今却空了张椅子。
杜思卓见空了一张,看见正往一旁走的楚绾,叫住了她,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椅子,“楚绾,这里。”
楚绾回头,看了看那张椅子,正好在傅辛言旁边,她摇了摇头,语气难得的没有刺,温和说道,“不用了,我坐这里就好了。”
她拉开程羡生旁边的椅子,款款落座。
杜思卓见此,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