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意,明天一起去趟顾家。”楚绾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吃着豌豆糕,今天的楚绾打扮的格外温婉了些。
上身是交领淡青色的上衣,藏青色的腰封绽放着朵朵红色梅花,延伸而下是腰封同色的长裙,为了搭配今天这身,楚绾特意换了双平底布鞋。
陈丛意也被楚绾督促地换了身衣服,静穆的黑色又夹杂着金丝滚边,垂下的玉佩是楚绾亲自挑选的。
长刀挂于腰间,高高束起的发髻,仅是在脸颊两侧留下几缕,楚绾见此,满意点了点头。
“看来我眼光不错啊!”
楚绾自夸。
收拾妥当,拿着拜帖,去顾家了。
顾家虽处在僻远处,可是却依旧沿袭着古礼,颇为讲究,楚绾可是做足了准备去赴宴的。
“顾宅”
门口伫立着一对一人高的大石狮子,红墙碧瓦,檐下挂着的两个大灯笼,每一笔尽是随意闲适般的隽永。
楚绾看了好一会,才敲了敲门。
“谁啊?”
之后,有一位佣人走来引着二人绕过层层回廊,及至堂前,顾家当家人未见,只是顾家二子顾钰的二哥顾怜之出面。
“久仰大名,楚绾小姐,不知可习惯奉城的风沙?”
顾怜之一双眼睛始终耷拉着,像是睡不醒的样子,可是说起话来,确是圆滑了些,倒是个知世故的。
楚绾倏然一笑,如同春日初晴的一抹绿,“顾公子,奉城的风沙甚是舒服,比起京内的什刹海,奉城的山甚是巍峨,令我心驰神往。”
顾怜之握着茶杯的手敲了敲扶手,佣人熟练地添上了茶水。
楚绾仿佛看透了人心,顾怜之挥了挥手,隐于暗中的人瞬息间退了出去,陈丛意也在接到楚绾的命令后离开。
“不知二公子可曾去过京内?”楚绾挑衅说。
顾家偏安一隅已千年,其实力从不弱于京内任何一家世族,可是顾家子弟却从不入京内,这么多年,京内风云激荡……
顾怜之假装着思索的模样,“楚小姐想说什么尽管说?今日我父允你入内,我想这份诚意应是足够了吧!”
他声调上扬,将话抛向了楚绾。
在来到奉城没几日,楚绾就收到了傅辛言给的信,信上写着:“当年兄长死时,顾家家主为他收尸,之后率领部下,将家族基业搬到了边远的奉城。我一直猜想:当年顾家家主又是接到了怎样的命令?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谋划千年,他是否还会回来呢?”
那封信上的字一个个连起来,信息量实在是大的可怕,楚绾也有些后背发凉,毕竟她活着,公子镜也活了下来,那个人掌握着整个帝国,麾下人才辈出,从不缺能人异士。
他呀,是整个人世间的信仰,后来者,无人能出其右。
楚绾也是艺高人胆大,“二公子,有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当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顾家所有族人搬出京内,离开生养之地,这小小奉城里盘踞着不觉得憋屈吗?”
她曲起右臂,撑头看向顾怜之。
顾怜之想起父亲的话。“若是她问起原因,直说无妨。”
看来父亲早有预料啊!
顾怜之正色,“这个问题想必困扰了许多人吧!”他抬头,目光诚挚,“当年顾家先祖曾接了一项绝密任务,那是帝国之主的命令。”
楚绾追问,“所以离开京内,留在奉城吗?应该还有其他的吧?”
她质疑着这个回答的真假,毕竟牵扯上那个人,所有人都会三缄其口,谁又知这不是搪塞呢?
顾怜之轻轻一笑,“楚绾小姐,想要得到什么答案,直说无妨?”
他像是知晓了楚绾的身份,在引鱼上钩。
“我想知道当年寄丘逝去的时候,不知顾家先祖在何处?”
楚绾直接发问,她很想知道答案。
顾怜之有些懵,寄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