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楚绾自从出了乌山,一直陷入沉睡中。
楚其恪请了杜家杜思卓前来。为楚绾诊治。
杜思卓细细诊治了一番,楚绾并无大碍,至于为何一直不醒,只是说了句,“可能是太过劳累,困了。好好休息就行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楚其恪照例前来看望楚绾,他坐在凳子上,屋外的阳光偷空照亮了房间,楚绾揉了揉眼睛。
被太阳调戏的她有些不耐烦,摸着一旁的被角向上一提,“好烦啊!”
少女娇憨,虽是不耐烦却也不由令人怜爱,“该起床了。”
楚其恪慈父般的声音唤醒了楚绾,犹如一盆凉水倾盆而下,瞬间清醒过来,“腾——”一下,坐起了身。
看向楚其恪,反应迅速地喊了声,“父亲。”
“收拾下,一会来我书房一趟。”楚其恪见楚绾醒来了,也不再多留,说完就走了。
书房
“咚咚——”楚绾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的一声“进”,她才推门而入。
今日楚省打扮的极为朴素,意见亚麻质地西装外套,配以南瓜色的五分短裤,简洁大方。
“坐下吧,别站着了。”
楚其恪说道。
楚绾落座在右侧第二个椅子上。
楚其恪合上书,盯着楚绾看了许久,楚绾毫不胆怯,背挺得笔直,“乌江楼塌了,而今京内谣言四起,几大世家被架上油锅炙烤,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简短两句话,楚其恪便将现今京内的局势挑明了。
楚绾看向楚其恪,他的眼神让人很是放松,“父亲,谣言止于智者,京内只要几大世家不乱,再大的风也掀不起浪来。”
说完,楚绾犹豫了下,“父亲,乌江楼塌了应该也是在您的预料之中,还有就是,‘国书’现世并不是谣言。”
楚其恪看着她,楚绾的回答半真半假,和陈丛意说的也算吻合。
楚绾不知道的是,除了这些,京内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出了书房,陈叔递给了楚绾一张请柬。
“楚绾小姐,这时杜家二小姐杜家暄给您的请柬。”素雅白色的折页上粉色的樱花格外突出,平添了几分温柔。
陈叔走后,楚绾无意打开了折页,一目十行,草草扫过。
“什么?”
楚绾大惊,拿着请柬的手轻微颤抖着。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字读过去。“……杜嘉暄、程羡生,定于七月十八日举行婚宴。”
看到这里,楚绾还有几分不可置信,她慌张跑了出去。
“砰砰砰——”
楚绾大力敲门,木质的门不过两米高,两侧的藤曼肆意生长,迟迟得不到回答的楚绾,奋力地拨开一侧藤曼,跃上墙头。
幸好周围没有多少人,不然会被人当作小偷抓起来了。
楚绾管不了那么多,她跳了下去,泥土地刚被浇水了,她的小白鞋深陷进去,带了不少泥。
她走在熟悉的石子路上,只是心境早已失了,她焦急、不耐、忐忑、失望,什么都有,一切糅杂在一起。
屋内的小院
曾经在这里,程羡生和楚绾下棋、晒太阳、闲聊,而今这里却充满了他人的欢声笑语。
楚绾在远处看见了,程羡生、杜嘉暄。
他们交谈甚欢,原来他的温柔不止是对她一个人的。
楚绾心凉了半截,为什么总是在变?
不过她还是她,一个人独自哭泣那不是她的风格,她大声喊了句,“程羡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程羡生站起身,向着声音来处看去,杜嘉暄也看了过来。
“楚绾。”她念道。
程羡生没想到楚绾会来这里,他以为她还在生他的气。
程羡生和楚绾对视一眼,便是奋力奔向对方。
“羡生,”杜嘉暄看到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