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邵宁三人,马卫东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甚至大大咧咧的把腿翘到了凳子上。
一边喝着杯子里的白酒,一边把花生米往嘴里填,举止动作中尽显悠然自得。
周慕白拿起酒杯,半开玩笑似的说道:“马村长,你看我们这酒都喝完了,不再给我们添上一杯吗?”
马卫东嗤笑一声,接过周慕白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对付你们,一杯酒就足够了,多了我还觉得浪费呢。”
看见马卫东嚣张的样子,周慕白就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冲着他挥起了拳头,可是还没接触到他,拳头就软绵绵的放下,捂着肚子,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在酒里下毒。”
陆言希看着周慕白浮夸的表演马上就要笑出声来,不过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忍住了,也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马卫东冷笑一声,“我下毒了又能怎么样,谁让你们非要多管闲事来查马心悦的案子,这下好了吧,你们三个,都得葬送在我的手里。”
“马心悦是你杀的?”陆言希盯着马卫东问道。
“是,是我杀的,忤逆我的人都得死。”马卫东一脸无所谓,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看到顾邵宁三人都捂着肚子,面露痛苦,马卫东脸上的轻狂更甚,“事情发展到现在,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了,十三年前是我杀了马心悦,并把她装到马鸣德的棺材里的。”
“十几年前,我的独生儿子永年因为一场大病去世了,我媳妇也因为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孩子,但是我不能让我家的香火断送在我这一辈的手里,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
“但是我可是双坪村有名的老好人,他们心里的好村长,我当然不可能光明正大休掉我媳妇再娶别人啊,于是我就开始偷偷物色女人给我生孩子。”
“我在永年以前住的西厢房建了一个暗室,一开始我想找别的村无父无母的姑娘,却发现根本不行,她们都不上当,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十三年前的那天下午,我遇到了马心悦。”
“这个傻姑娘平时叫我马大伯,他家跟我关系还不错,她向我求助,我当时就意识到了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就把她带回家了,想让她给我生孩子。”
“不过这姑娘气性倒是很大,宁死不从,在挣扎中,我和我媳妇不小心把她掐死了。”
“我知道她和马鸣德青梅竹马,非他不嫁,我就满足马心悦的最后一个心愿,把她送进马鸣德棺材里。”
说到这里,马卫东脸上流露出一丝异样,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把筷子一扔,“当时的情景真是恶心人,我现在都忘不了。”
筷子正好扔到周慕白身上,周慕白条件反射似的刚要起身,不过还是忍住了,依旧是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着。
陆言希心里暗笑,当时马卫东开棺的时候正是尸体高度腐败的时候,当时的情景可想而知的惨烈,陆言希见惯了一时都接受不了,何况是马卫东呢。
索性马卫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放松了警惕,没有注意到异样,依旧是自说自话:“不过我千算万算没想到,马心悦手里竟然有我媳妇的银耳钉,这也就成为了一个威胁我的把柄。”
“不过,只要你们三个死了,就没人知道我的秘密了。”马卫东喝了一口酒,陶醉的笑了笑。
“那你的媳妇不会说出真相吗?”周慕白捂着肚子,佯装气息微弱的问道。
“她?她有这个胆子吗?”马卫东借着酒劲一拍桌子,“她对我可是言听计从的,我说东她不敢往西,我连打她打的那么狠她都是一身不敢吭的,再说了,这件事她也参与了,还敢把真相说出去?”
陆言希心中涌起了一丝愤怒,定定的盯着马卫东,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是你相濡以沫的妻子,你们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你动不动就毒打她,你的良心过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