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出一次招都必定用尽全力。
就像是遇见火光的飞蛾。
明明那么脆弱,却又是那么的义无反顾……是比他强大许多倍的人都达不到的决然,最脆弱也最坚强。
而水天意知道他这样努力地练剑,都是为了一个人。
……
小剑侍在那里不知练了几百次出剑。
水天意便站在原地看了几百次。
直到小剑侍无意间回头。
“大师兄?!”面色苍白的有些渗人,但小剑侍那双眼眸依旧晶亮的慑人,黑白分明。
他见到水天意便急急要奔向他,但奈何方才练剑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还没走上两步便双膝一软。
水天意在对方临跌倒在地时下意识上前接住了对方。
又是那截窄腰。
没什么重量,他手臂却像是被烫了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说:“小心。”
见怀里的小剑侍还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水天意又不自在地暼开眼:“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没有什么。”
淡芜烟心说,关键我再不主动过来,你是真要看我一直练下去啊。
不知道练剑是很累的嘛?不知道他体虚吗?
害他出了这么多汗!
不管内心如何,倒在水天意怀里的小剑侍表情一点不显,只笑了起来,笑得唇红齿白:“我只是想大师兄了。”
“……”
水天意未有反应,便看见小剑侍骤然眨了下眼,仓皇起身道:“……我的意思是,感觉大师兄最近都不想理我了。”
水天意:“……”
原本也只穿了轻薄衣衫的小剑侍拢了拢衣裳,身体显得更加纤薄了,他用很低的声音说:“是……因为那天我与黄肖仁打架的事,惹大师兄生气了吗?……”
“不是。”水天意直截了当地否认。
他并没有生淡芜烟的气,相反,他回去想了想,越想便越觉得有些不敢面对他。
毕竟那天他也罚了他,并且最终也没有刻意站出来帮他。
那天淡芜烟问他真的不懂他吗?
事实是他懂的。
所以才会那样无地自容。
这几日,水天意的确有在刻意回避他。
“我只是……”
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或者说连该不该解释都不知道的时候,水天意又看见对面的小剑侍笑了一下。
淡芜烟说:“大师兄没生我的气便好。”
笑说间,他从怀里拿出一沓厚厚的宣纸递给水天意:“大师兄罚我抄的剑谱,三百遍,都在这里了。”
声音轻柔,亦如他小心递过去宣纸的动作。
水天意:“……”
这么快?
水天意接过那沓宣纸,下意识展开看了看。
每个字都字迹工整,笔锋乖巧,浑然圆润。
很像淡芜烟这个人,总是很尽力地对别人好,却又有自己的行事准则,绝不乖张,亦没有锋芒。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当真喜欢师尊,是不会有半分僭越的。
更不会去主动爬床。
他是真的很爱师尊。
……
但为什么一定要是师尊。
这个当下,水天意突然很想对小剑侍一番怒吼,叫他不要再痴情下去了。
怎么就这么傻!
师尊他根本不值得!
然而一切的声音,都在还未发出前便在喉咙处卡住。
白衣飘飘的男子骤然出现在院子里,负手而立。
水天意冲对方行礼:“师尊。”
他身边,小剑侍还睁着一双明眸呆傻地站着,眼底多了一抹晶莹,仿若写满委屈。
连叫人都忘了。
其实水天意早有所觉:这几日不知淡芜烟又在哪里得罪师尊了,师尊已经数日没有召见过他。
虽说最近又要开两剑大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