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戴眼镜,那双锐利狭长的双眼盯着谢韫扫了一圈,道,“谢总,要来看看场地吗?”
“好啊。”谢韫答应着。
“这边走。”余晚时说。
谢韫跟着他走到了瓦灰水泥环绕的室内,周遭有一股装修涂料的难闻气味。
五点多,很多工人准备下班,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干活,,谢韫被发了安全帽,和余晚时一起进去。
“小心哦。”余晚时提醒。
“没事儿。”谢韫说,“这里之后……”
“是共享办公区域,你们项目入驻后可以在这里安排位置,如果之后有其他的合作项目入驻,也会有其他公司的人,我就是想让大家能够在一起融合和促进。”余晚时介绍道。
长长的走廊,外面的夕阳是橘金色,球体已经开始下坠,从一个角度发生细微缓慢的变化。两人走到了尽头后,余晚时拉开遮挡的帘子,给谢韫看初具雏形的地方。
刷了白漆的墙壁,做好的金属包边,还有一些零散的布置,色调和格局都还不错,至少谢韫很喜欢这种调性的办公室。
谢韫拍拍手,满意道:“这不错。”
“嗯。”余晚时道,“油漆味重,先出来吧。”
他们俩出去之后,发现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从南区去大门开车比较快,余晚时道:“我们先回我的办公室,之后吃个便饭,再商讨一下接下去的行程。”
“哎不不不。”谢韫道,“你别麻烦了,我点个外卖吧。”
“吃我们的食堂好了,菜色非常不错。”余晚时说。
“也行。”谢韫道。
两个人边说边走入了电梯里,余晚时按了地下室之后,转头看谢韫,道:“脏。”
谢韫这个人,走哪儿都往墙上一靠,没骨头似的。
这会也不管不顾,直接往墙上蹭。
被余晚时一喊,谢韫吓一跳,赶紧想都不想站了起来。
但是一站起来又想,干嘛听他的!他叫我站起来就站起来啊!
余晚时手里捏了瓶水,是从办公室里出来时顺手带的,他递给谢韫道:“渴了吧,嘴唇都起皮了。”
谢韫下意识舔了一口,道:“没事,一会就出去了,我比较想喝别的。”
“冰的,甜的?”余晚时笑道。
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内,彼此说话的声音就近在咫尺。余晚时道:“只是等下要委屈你坐我的小车了。”
“飞机都买得起,车不知道换一辆吗。”谢韫道。
“开得顺手,有感情,不想轻易换。”余晚时道。
“没看出来你念旧啊。”谢韫道。
“是么。”余晚时道,“我特别念旧,我不光念旧,还睚眦必报。”
这样对话了几句之后,谢韫就开始无聊抠手,想着电梯怎么还没到。
接着他发现了什么,抬头道:“余晚时,忘按楼层了你,电梯都没动。”
“我按了。”余晚时说。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接着目光上移。
“我们已经在地下室了。”余晚时道。
“那为什么不开门?”谢韫说。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接着余晚时和谢韫都反应了过来,余晚时到了按键处开始找求救电话,谢韫则是到了门口试图扒拉一下门。
“别动。”余晚时提着电话提醒道,“危险。”
“……”谢韫只能放手。
余晚时用紧急电话拨打了一下,结果是个空号。
他“嘶”了一声,看向谢韫,“你电话打得通吗。”
“没信号啊大哥。”谢韫说,“你那边打不通?为什么紧急电话打不通呢?”
“倒是要问问被我开掉的包工头了。”余晚时似乎也有点生气,开始打开手机找信号。
谢韫算是知道余晚时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这电梯,妥妥烂工程一个啊,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