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正经纯情,普天之下仅限邵昭一人。
恐怕也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双修是什么。
邵昭离开后,莫兰行一口饮尽药汤,随后撑着额角,吐出长长一口气,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药汤里大概是放了什么甘味的药草吧,放得有点多了,甜得腻人。
元神沉睡的时间里,他对丹府中发生过的一切都没有记忆,只记得醒来就是邵昭的眼睛。
太遗憾了,居然不记得。
公孙无落凑上来瞧他的表情,冷哼一声道:“挺开心啊?”
“再告诉你一件好事怎么样?”公孙无落勾唇,恶意满满,“前些天,你的阿昭差点就和你们未来小家主按头凑对了。”
莫兰行抬眼,笑意不减,仔细看嘴角却是在慢慢往下坠。
老祖似乎因为身上的伤情绪不太好,莫兰府里人人心照不宣,不敢随意靠近那个院子。
族老们惶惶不安,虽然还没有发话,但明显萦绕在他们头上的威压就像随时会掉下来的闸刀,压得他们不敢动作。
鸿蒙英来了几次,觉得这个状况很是奇怪。
面前只有邵昭和莫兰行聊得开心的,其他人如同空气。
尤其莫兰生,坐在边上瑟瑟发抖。
他翘着腿凑过去小声问:“干什么,不是你老祖宗吗?不上去说两句?”
莫兰生欲哭无泪地说:“我也想,但是我觉得老祖宗不想和我说话。”
别说说话了,他甚至感觉到了杀气。
邵昭瞟一眼坐到五米开外委委屈屈的莫兰生,轻咳两声,试探道:“路止,你对小生有什么意见吗?”
“意见?”莫兰行不解地歪头,看向莫兰生的方向,眼神温和,“那个孩子在小辈中是最温厚纯良的,天资聪颖,我怎会对他有意见。”
“但他好像不敢跟你说话。”
“兴许,是我身上的药味太苦了?”莫兰行笑了笑,无奈地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衫,“听说这个年岁的孩子最不喜这样的苦药味。”
邵昭凑前去嗅了嗅。的确是有几分苦,但桃枝香还是明显的。
想想莫兰生早前上丹药课之后还要用熏香造作地熏一次衣裳,这好像有点道理。
“大概是他自己太紧张了,你等着我给你把他提过来。”
莫兰生站在床边时,莫兰行的笑容微不可见地淡了几分,蹙了蹙眉。
他抬了抬手,对邵昭笑笑:“抱歉阿昭,手腕的伤好的有些慢,时不时就疼得厉害。”
邵昭只好把莫兰生再搁在一边,拆了绷带看伤势。
莫兰生小媳妇样子默默站在边上,内心波涛汹涌。
他绝对是被讨厌了吧。
公孙无落懒散地坐在窗边看戏,端起茶意味深长地说:“此茶,甚香。”
“毫,无,进,展。”
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鸿蒙英好不容易拉了邵昭出去,莫兰生哭丧着脸嘟囔。
“完了,我是不是又说大话了。”
莫兰行出了水潭,伤养了快有一个月,而这期间,莫兰生前去刷脸也说不上话,就是说上了,也不如以前自然。
最终就是一无所获。
邵昭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不用耗时间在路止那里了,他在有意回避。”
“回、回避?”
“每次我一旦聊到安河郡又或者是莫兰氏,他总会巧妙绕开话题。”邵昭说,“至少内情是他认为不该告诉我们,或者,这个内情应该埋于地下。”
她转向鸿蒙英问:“少城主,这些天郡城里那些世家有什么动作?”
“问到点上了。我发现啊,安河郡的世家都是货真价实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基本上在三百年前开始开矿开油,安河郡大半的资源被他们开采拿去扩大自己的家族。”
莫兰生皱眉:“安河郡的资源是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