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停顿下来,心中就是莫名的憋闷不解。
这感觉她太熟了,小时候做题抓耳挠腮做不出来就是这种感觉。
邵昭此时的状态就是,不仅题没解开,一回头题自己还跑了。
“啪!”一声,她把扫帚重重丢在地上,自己仰天叉腰。
莫兰行在她身后站了有一会儿了,原本是留在这里的一点灵韵感知到了气息,他特意前来道谢并想要询问一些事情。
正要开口出声,就见她闹脾气般把扫帚一摔,一会儿又捡起来。
莫兰行:“……”
在本家时,他好像也曾看过这样的小辈,如果不开口就像个女孩一样小小一团,时常正经板着脸,但又在私下时时受不了把书本摔得老远又捡回去。
袖中捏着的小白瓶轻轻放在桌上,轻微的“咯哒”一声并未引起少女的注意,他温声道:“姑娘。”
邵昭猛地一回头,今天的青年换了衣服,藏青色的外袍比先前还要衬得白,一眼竟然没认出来。
有灵力真好啊,也不知道这人悄无声息在这里站了多久。她暗暗想。
邵昭想着刚刚那个动作在别人的眼里应该就是普通的扫帚不小心掉地上了,攥着一节节的扫帚把转身自然道:“我以为你不想治了呢。”
“多谢姑娘的药。”依旧是礼貌地拱手致谢,青年的眼神疏淡,五官却依旧精致俊美,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看来是有在控制病情的。
邵昭放心了些,摆摆手道:“收人钱财做分内事罢了。”
接着她又要从口袋里拿接下来的药。
莫兰行见状,立刻道:“今日来找姑娘,有些事想问。”
“嗯?”她果然停下动作,眼珠一转,在桌边坐下,“坐下问吧。”
“这院子姑娘似乎不常来?”
对面人三分随意,三分漫不经心但是又有四分试探的态度没有被邵昭忽略。
她的指甲在桌面上不经意地点两下:“是不常来,我更多在外面。先前的屋主去了远方,我为她守家罢了。”
邵昭面不改色编瞎话,自觉也没有说错。
青年坐在桌边也是身板挺直,仪态端正自然,听她这样说微微垂头。
“如此……”
邵昭透过面具看他,眼神平静。
原身的记忆中没有他,可是破棚,小院,这个人分明就是寻着原身过来的。
在他略显的难过伤感的情绪下,先前寻医问药的猜测突然不太站得住脚。
她笑道:“道友问这个做什么,莫非认识的朋友曾住过这里?”
青年抬眼,温润的目光里,让邵昭觉得他似乎是以一个长辈的高度看自己。
他环顾一周,淡笑道:“只是觉得,这个院子很适合种蒲桑树,姑娘不常来的话,也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