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问道:“凭你,也能强迫我?”
宁宴皱了下眉,站在原地没有动。按理,是不该出现这一幕的,除非有人设计,故意栽赃安浅夜,目的嘛,应该是针对二皇子。
他自语:“虽有不妥,但不失为上策。”当众鞭笞于人,虽给人印象不好,但却是一条极好的自救之路。
流言蜚语,是会逼死人的。
王衍的话,对姑娘家的伤害很大。此事不宜由二皇子出面,否则会让人以为,王衍是迫于皇子之威而改口,这解决不了根本。
但小姑娘的一顿鞭子,倒是让人消了疑心,因为小姑娘太泼辣了,王衍是降不住她的,想抱她坐在腿上?白日做梦!
忽然,宁晏目光一闪,瞳孔缩了缩。对面,三妹宁诗雨在快速眨眼,又朝他比划了个手势,他明白了。
原来,此次事件,是大皇子主谋,而他的父亲是帮凶。拿一个女子的名节来算计,手段未免下作了点,为人所不齿。
宁晏没有去帮王衍,全程都在围观。
“别打了,我看错了,不是你,不是你!”地上,王衍抱头叫喊着,疼得直哆嗦,“我想起来了,那个姑娘很瘦,不是你……”
“原来是眼拙。”安浅夜笑了,又道:“我再给你几鞭,让你明明目。”紧接着,她又琢磨过味来,“你敢说我胖?!”
“真不知……”宁晏自语,眼中有了几分笑意。他原本想着,小姑娘是在自救,是在故意泼辣,而今看来,她似乎只是在出气。
竟是误打误撞,挽回了自己的名声。
“王公子!”忽然,一个有点尖的声音传来,来人很是着急,忙冲了过来,冲安浅夜大叫道:“大胆,敢打燕国来的使者!”
宁晏脸色微变,先问道:“不知哪一位?”燕国的太子、两名使臣,他都见过,并没有王衍,何况,王衍的着装,明明来自雁王朝。
那仆人答道:“是燕太子的门客!王公子原在主帐,侍女不慎打翻了茶水,公子去偏帐更衣久久未归,老奴才出来寻找。”
安浅夜握着马鞭,呆了一下,估摸自己大概闯祸了,闯的不是一般的祸。按照盟约,她只能打京城的贵公子,别国的是不行的。
“清铃,是阴谋吧?”她低声问道,这一系列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很不对劲。
“自然。”牧清铃点头,小声道:“使臣的着装和我朝不同,偏偏他换了我朝的衣服,又借机来找茬,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正值两国友好会面时,本使受此羞辱……”王衍咬着牙道,疼得直吸冷气,脸上汗尘混合。
安浅夜估摸着,便是她去道歉,也是于事无补,索性泼辣到底,“我打的,是侮辱我的无耻小人,而非燕国使者,你少扣帽子!”
她打时,王衍不自报身份,就活该被打。
“大皇子、二皇子到!”
两个人几乎是并排过来,个个气宇轩昂,自有一股气势,让人不由自主让路。
“鞭笞燕国使者,扰我朝邦交国策,来人,重杖!”沐思崖一来,立即下了命令,又朝沐羽尘笑道:“皇弟,你不会要护短吧?”
安浅夜磨牙,扣这么一顶大帽子,沐羽尘怎么袒护她?她扔了马鞭,讥讽道:“燕国使者可辱我,我却不能反击,又是何道理?”
“士可杀,绝不可辱!”王衍厉声叫道:“我仅说了几句,若那个不是姑娘,也只需去解释,何故挥鞭相向,令我蒙羞?”
“你能羞辱我,我却不能反击?”安浅夜瞪着眼,指点着他,“你是使者,就那么大的脸?”
清冽的一声轻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沐羽尘拔出挂在腰间的剑。
“皇弟,你要做什么?”沐思崖忙问道,眼中却隐有兴奋之色。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坏了两国邦交,如此沐羽尘犯了大罪!
在所有人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