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污染环境,说的就是厕鬼,尤其是这种低级的厕鬼。不知道是由什么恶心的鬼魂变成的,但是吴知非知道,生前的秉性越差,死后变作的厕鬼越发丑陋。
就这死了以后又丑又臭又裸/体的厕鬼,身前说不一定是躲在厕所喜欢偷窥的变态男呢。
净水符仍在那团恶心发臭的浓水上,不到一会儿,浓水就变成了清澈无味的一滩小水渍。吴知非跨过水渍,走出厕所隔间,只听外面“咚”一声,忽然看到了一个绿油油的身影闪过。
吴知非急速跑到外面,绿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原本空无一人的地上,忽然多了四个黑色的垃圾塑料口袋。这种口袋一般都是清洁阿姨用来装卫生间的垃圾的,此刻四个大大的塑料口袋鼓鼓囊囊,吴知非深觉蹊跷。
她一步一步朝着塑料袋走去,小心地用桃木剑挑破其中一个口袋,拳头大小的口,里面露出了一截细长的手腕,手腕一动不动,像是死人没了呼吸。
吴知非心头一跳,立即跑上前破开了所有的塑料口袋。
四个被绳子捆绑得蜷缩成团的女人出现在了吴知非的眼前,其中两个还有呼吸,看到重见天日,身体都在颤抖,显得激动不已。另外一人只有微弱的呼吸了,仿佛在吊着最后一口气,这口气要是消耗结束,就要魂归西去。
只有最后一个女人,吴知非一开始挑开那个塑料口袋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和生气,显然刚死不久。
一般人死后魂魄不会立即离体,但这个女人的三魂七魄已经散了一半,如今残缺着魂魄,就算是医生也无力回天了。
吴知非叹了一口气,撕开四个女人嘴上的胶带,解开捆绑她们的绳索。
“成佳乐,白少冬!”吴知非响亮喊了一声。
那两个还活着的女人惊魂不定下意识就喊了一声:“到!”
她们在剧组拍戏,候场的时候经常有导演点名,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吴知非庆幸流露出微笑,她走到缓慢起身的两人面前:“我是秋水雇来找你们的,如今人已找到,跟我下楼吧!”
吴知非的工作绝不拖泥带水,她属于那种拿钱办事的天师,不像传统天师有着心怀天下的大任。诸如每次抓鬼要彻底赶尽杀绝,或者总去做一些分外之事。
一些救助他人不求回报的事情,吴知非绝不会做。
她承认她的懒惰,也承认最恨白嫖。已经是金钱至上的年代了,谁的时间不是钱,免费的劳动力只会换来别人成倍的理所应当和压榨,甚至倒打一耙,还要碰瓷她。
成佳乐和白少冬精神多少还有点没恢复正常,跟吴知非说话都是带着恍惚:“啊?好,好啊!”
交手的质量有可能决定甲方对她业务能力的质疑,吴知非觉得自己有点亏本了,但这可是在小说世界里第一笔生意,她还是希望尽善尽美。
于是吴知非当即又拿出背包里的黄纸和朱砂,画了两张清心符,画完正准备用呢,忽然发现其中一张的黄纸缺了一角。秉承着负责的雇佣心态,怕影响效用,吴知非又拿出黄纸,重新画了一张。
“唉!可惜!”吴知非看着缺角的清心符很是心痛,“书里竟然也有以次充好的坏心老板!”吴知非默默记下这笔小仇,想了想遂将这张清心符给那个只吊着一口呼吸的女人用了。
“便宜你了!这可是工作学习考试治病必备的清心符,市场上我卖一千一张呢!”嘴上可惜着,其实眼底也未见心疼之色,无非是今天属于开张第一天,实在不想亏本,破坏了生意的好兆头。
三张清心符的效用是立竿见影的,不过一会儿,成佳乐白少冬的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二人思想一回笼,就想起了所经历的一切。她们脸上余惊未定,成佳乐是一个剪着一头短发的利落少女,看起来胆子比白少冬大一些。
她直接出声告诉吴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