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看穿了。若不是我跑得快,主人可就再也见不到我,啊,痛!”
她侧头发现是花拾欢用力抓住她的手:“云尧现在如何了?”
花拾欢太过用力,弄影一张娇俏的小脸被痛的发白,只能老实答道:“那太子发现救回来的是假的之后,当夜就发了狠,派大军夜袭犬戎。经过了这么多天,那犬戎的草原估计都被赤云军的铁骑踏平了!”
话说完,花拾欢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山精讶道:“先生就这么让她离开了?”
镜禾摸了摸袖中,淡淡道:“天机图四张我们已经得到了一张,接下来我们的重心当然是去找第二张。我们已经从犬戎王的口中打探到了犬戎陵墓所在,并成功得到了天机图,那么接下来这犬戎和赤云的战事,又与我们何干?”
弄影亲昵得靠过去,“主人就是英明,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找第二张天机图呢?”
镜禾摇身一变,又变成了一身红衣带着金面具的妖娆神秘形象,他双目静静看向南方:“好歹在赤云朝呆了这么多年,第二张军机图,自然是在,赤云朝。”
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战争本就是残酷的,充满流血牺牲,可是花拾欢还是怕云尧会在一怒之下把犬戎的人全部屠了,无端为自己造成许多杀孽。
然而当她赶到犬戎的大草原,并没有看到一片狼藉的惨况。犬戎人特有的用羊毛毡围裹而成圆圆的房子仍然星星点点的完好无整的密布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只是边上巡逻的士兵,都变成了赤云军。
她正想随便问一个士兵云尧在哪,一个巡逻的云尧的亲兵发现了她,看到她就惊喜道:“花御医,你总算回来了,殿下这些天找你都快找疯了!”
花拾欢停了一会,“殿下现在在哪里?”
亲兵道:“殿下这次算是把犬戎彻底打败,犬戎王和犬戎的贵族全部变成了殿下的俘虏。眼下,殿下正在犬戎王宫对他们招降呢。”
花拾欢不解道:“既然都已经打败了,为何还要招降呢?”
亲兵抓抓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既然知道云尧下落,花拾欢也不再和这亲兵多说,直接朝犬戎的王宫走去。这犬戎的王宫虽然比犬戎百姓住的房子要大的多,但看那经久未修得石阶,以及墙漆都有些脱落的宫墙,恐怕赤云朝随便一个四品以上的大臣的宅子都比这要好些。也难怪犬戎人一直对繁华的中原如此眼红,一直朝不保夕的游牧生活委实不好过。
花拾欢还没进到王宫大殿,就听到云尧清朗的声音一直回荡到了大殿之外:“若你们肯对赤云朝称臣,表示永不再战,本殿可向你们保证,以后会给你们粮食种子布匹,传授你们农耕蚕桑之术,让你们不必再过颠沛流离的游牧生活,不必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所有犬戎百姓与赤云朝百姓一视同仁,而且在农耕之术进入犬戎之后,十年赋税皆可免去!”
花拾欢会心一笑,不再进去叨扰他,与其从兵力上征服犬戎不如从心上征服,他果然已经做好了最英明,最恰当的决定。
她自己一个人来到云尧的营帐处,看到桌上还摆着一壶酒,她拿过来打开酒盖一闻,竟是桂花酿。这草原上只有上次那种她喝几口就醉的烈性草原白酒和喝不惯的羊奶酒,谁想还会有这么好的桂花酿。花拾欢忍不住喝了几杯,味道也是上好的。
这酒完完全全把她肚子里的酒虫给勾了出来,不知不觉她就喝掉了大半壶。可是喝着喝着,她就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她心中不妙,因为是云尧房中的酒,她也没作提防,谁知这酒里竟然被下药了!
她很怕这酒中又被下了雄黄让她再次现出原形,便先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把药给逼出来。谁知刚掀开帘子,就撞上了一个匆匆赶来坚实的胸膛。
来人扶住她,欣喜道:“拾欢,我可总算找到你了,你这半月都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