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白衣男一眼,她淡定地走过去,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扯自己师兄的衣服。
嗯?
难道是师弟对新形象的馍馍特别满意,现在就要扑倒他?
师弟,你要冷静啊!
先动作慢点,给我们假装躲起来其实继续偷着围观的时间啊!
可是真相,跟他们想的相距甚远……
嗯,很远很远……
白衣男的衣服都是师弟亲手做的,样式很特别,细节处很是考究。
等把衣襟扯松了,大家才看到,他外袍的内里有个暗袋,那是放吃的用的……
没错,经过这几年的努力抗争,白衣男已经能吃上肉了……他连零食都有了。
而现在,师弟就面无表情地翻着他的口袋,拿走唯一的那包牛肉干,又随手一挥,抓来几片树叶,塞到他口袋里。
白衣男默默地抓住即将离自己远去的牛肉干。
师弟十分淡定地指着他眉心的那点嫣红,“咱们门派在凃州,在凃州,只有豆沙包才能点红点,豆沙包没有肉。”
看她一眼,白衣男抬手,想要把眉心红点擦下去。
“但是点了红点,确实才像个要成亲的馒头。”
白衣男的手又默默放了下来。
肉和师弟,不可兼得啊!
猜都不用猜,白衣男肯定是选师弟呗。
看来他又要有好几天不能吃肉了……
大家正在心里对他寄予无限同情,就见白衣男不抓牛肉干了,改为抓住师弟的手,“我不是馒头。”
“我是你师兄。”
特别简单特别平常的一句话,却因为他十分认真的语气,有了不一样的效果。
对他们俩来说,师兄和师弟,大概是比相公或娘子还要重要的称呼,因为这不只是相守一生的承诺,还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谁都看不懂,也谁都插足不了的情谊。
白衣男也不要那包牛肉干了,看都没看,丢给旁边的渔渔,拉着师弟就向外走,“而且我不点红点也要跟你成亲。”
以白衣男的脾气……他还真是难得说这么霸道的一句话。
果然是虽然他找不到正常人的表达方式说出来,可是心里十分在乎师弟,事情一涉及到师弟,他就崛起了。
结果……他们想得太人类化了。
白衣男根本不管围观群众的想法……当然,以他的呆萌,他也根本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我们已经一起睡过觉了。”
时隔这么多年,大家都记得白衣男当时那威武的一句……
不过那也是他和师弟成亲之前,最后一次崛起了。
婚礼当天,大家比两位主角还激动,一个个眼睛锃亮,等听到那句“送入洞房”时,简直想仰天狼嚎一声……
既然他们是在月鸾国的地盘上,就该遵守月鸾国的规矩,洞房花烛夜,新婚夫妇要在新房里待足九个时辰,其他人都不能去打扰。
这九个时辰,能发生多少事啊……
大家都开始浮想联翩,恨不得提笔写下论馒头被扑倒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至于洞房里的真实情况……
师弟今天难得没易容,不过对白衣男来说,她是本来的那张绝色的脸,还是威武霸气如菜板般的大脸……都是他师弟。
而师弟也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像是在计算距离似的,沿着床边踱了几步,又从容地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摆好。
之后冲白衣男一招手,“躺下。”
白衣男毫无异议地走过去,老实躺平……
他这么一躺,脸边恰好就是师弟刚放的那本书。
“这是什么?”某个老实的馒头问得自然。
“教人怎么睡觉的书。”某个奇葩的师弟也答得从容。
可是白衣男盯着书上图画看了几眼,却突然翻脸了。
当然,做为一个馒头,别说翻脸了,他哪怕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