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男人不一样。
抛开漂亮的五官不说,他看起来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可是眼神却仿佛经过了漫长时光的积淀,有一种远超过他年龄的沉稳洞察。
这矛盾的感觉,似乎也只有他说的那样,他真的活了很多年了,只是容貌一直未变可以解释。
他是人类吗?
渔渔突然很天马行空地冒出这个疑问。
那么肯定地说渔渔不是真正的程丝妍,就已经够让人惊异了,没想到,温言又石破天惊地丢出一句,“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而且,我知道怎么回到我原来生活的时代。”
渔渔一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做?”
温言没答,只是眼神复杂难辨地看了眼赫连夜,才说,“我隐瞒身份接近你们,应该是给你们很差的第一印象,其实,我的初衷是好的。
这样说着,他却把眼神移向渔渔,“我本来的打算,是想跟在你们身边,找机会挑拨离间,让你们决裂。”
何严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有一会儿没说话了的赫连夜却只是淡然笑笑,“怎么说?”
“你们见过那座能分辨卫国皇族身份的湖了,也知道它很邪门,很排斥普通人靠近它。”
“这位小姐,迟早要回她原来生活的时空,可你不能跟着她回去。”
“既然不会有结果,那就没有必要开始。”
“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拆散你们,也好过等她离开,两个人都痛苦。”
这样的一番话,还真是不讨喜到了极点。
可赫连夜竟然还能保持一脸平静,他甚至还笑了笑,“然后呢?你能用什么办法让渔渔回去?”
既然温言已经知道渔渔不是真正的程丝妍,赫连夜也就不再伪装,直接叫了渔渔的名字。
温言看了他几眼,“靖王又何必多此一问,方法很简单,这位……”
“我姓江。”渔渔已经冷静下来了,声音还算平静。
“江小姐只要在特定的时间穿过那座湖,就能回到她原来的家。”
“既然如此,你也能回去。”赫连夜笑了笑,“那你为什么还煞费苦心地计划了这么多年,想要把渔渔骗去那座湖?因为那湖里可能有危险,你不想自己冒险?”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靖王。”温言神色坦然,“当年我听了一位道长的指点,知道每隔百年,那座湖就会开启一次,我只要在特定的时辰穿过它,就能回到自己的家。”
“可是当年我被仇家追杀,等我甩开他们赶到那座湖的时候,已经误了时辰。”
“当时我想硬闯,只是……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身受重伤,而且我失去了在湖下的记忆。不过在那之后,我的容貌也再没发生过改变。”
“后来我又试过很多次,可是时间不对,我每次碰触到那湖水,都会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袭击,每次都是重伤回来。”
“湖底可能会有危险,我想给自己找个帮手,听了那位道长的指点,也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有人像我当初那样,灵魂进入程丝妍的身体里,所以我在她小时候就找到她,悉心教她武功。”
“我让她假扮失踪的卫国小公主,是因为千百年前,风家是那座湖的守护者,我以为卫国皇族的密卷中,会留下什么记载,告诉他们怎么平安穿过那座湖,才会用这种方式,让程丝妍接近风驭宇。”
温言竟然半点都不隐瞒,把事情都解释清楚。
说完这些,他退后一步,看向渔渔,“江小姐,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其实是我要成亲的日子。”
“我们两家是世仇,我为了能娶她,在她家门前跪了七天七夜,后来还是她谎称有了身孕,她家里才勉强答应。我不知道我在婚礼当天失踪,她要怎么面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