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抱拳道:“还请大人放心,末将必然不会损了大人的名头。”
薛庭儴拍了拍苟大同的肩膀,笑着道:“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苟总兵不用太放在心上。”
逛完了这一处,整个水师驻地也算是看完了。
薛庭儴本是想给水师诸人另找地方落脚,哪知苟大同却说不用。他将从巢湖水师带来的这三千兵士,直接拉到驻地来,就地扎营搭帐篷。
见此,薛庭儴倒也没有勉强,只是吩咐下面人水师的伙食当要上心。
看得出这些人都是能吃苦的,落脚的第二天便帮着那些劳役们干起活来,问过之后才知道,他们说以后这就是水师的驻地了,也算是自己的地方,出把子力气不算什么。有这三千多兵丁帮忙,水师驻地修建的很快,眼见着两个月才能修完,不过一个月便竣工。
而就在这时候,广东水师和福建水师的人都到了。
两支队伍都有一名把总带领,水师属于真正的常备军,与地方卫所不同,其武将官衔也有所不同。水师设提督一名,总兵一名,总兵其下是副将、参将、游击、守备、千总、把总。
因为浙江水师初建,总兵之下的武将皆是空置,不过便于薛庭儴行事,上面给了一些空白的任命书。这些任命书薛庭儴都给了苟大同,由他自己安排,所以福建和广东的两队人来后,水师的主体框架早已搭起。
本以为来了之后,大小能混个千总乃至参将,谁曾想还是把总,这两位把总多少有些不太甘愿。可形势不由人,也只能按捺下来,之后这两队人没少给苟大同找麻烦,可巢湖一系人早有防备,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拥嚷而热闹的定海港口,一派井然有序之态。
在码头的入口处,市舶司专门有设有办事之地,货物的清点与抽查,以及商税的收缴,乃至运货的船只、劳力,俱都能在此解决。
自打定海开阜以来,前往这里的各地商人就越来越多了,大至各地豪商,小到本钱有限的商贾。尤其是那些小商贾们,知晓此地能赚到钱,都带着货来了。
或是十多车货,数量再少一些五六车也不是不可,只要能缴纳商税,定海这里是来之不拒的。
沈平以为把官府这里的程序走完,至少得耗费一日时间,谁曾想不过是两个时辰不到,便办完了。
也是他带来的货太少,不过只有五车。
即使是这五车,也是泼上了沈平的全副身家,打算借着机会搏一把大的。
他的货已经全部上船了,可还得等船上的货装满,才能起航。所以说小商贾就是如此不便,那些大豪商们都是包下一艘乃至数艘市舶司的货船,说走就走,哪里还用去等别人。
沈平伫立在甲班上,隔着船舷向海面上看去,海面一片平静,他的内心也一片平静。
自打他离开沈家后,就一直居无定所,四处飘荡。
会去想做生意,不过是他只会这么手艺,不过是为了能挣口饭吃。那个人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每次想到那个人,他只有让自己陷入无边的忙碌之中,才能稍许缓解。
有时候夜深人静了,沈平也会想,若有一日他功成名就,出现在她面前,她是不是就会同意嫁给他了?
可功成名就的意义太宽泛了,他至今没能得出什么样才算功成名就,才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也许说不定到那时候,她已经嫁人了。
“东家,小的去问过了,货差不多已经装完了,马上就要起航。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到达双屿岛。”
双屿岛,那个在众多小商贾口耳相传中,是个聚宝盆之地。
据说,但凡能来到这里,身家翻上一倍都是少的,谁不是赚得盆丰钵满。别人都还在打听犹豫,沈平已经来了,他比一般的小商贾懂得更多,既然是朝廷开阜,也许以后不知,但机会必然不少。
就算是亏了也不怕,反正他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