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得做好准备了,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下次再来,肯定不会容易收场。”
薛庭儴没有说话。
谢三看了他一眼:“都这种情况了,你是不是与那位通个气儿?咱们动了太多人的饭碗,如今这浙江想把咱们除之后快的人不少。你官衔太低,官大一级压死人,总是这么着也不行。”
听到这句那位,薛庭儴目光闪了闪,面上却是点点头,道:“谢谢你的提醒,此事我自有主张。”
这时,樊县丞匆匆从外面跑进来,道:“大人,不好了,那些人没走,在县衙外面守上了。”
谢三徒然变色,这是怕薛庭儴搬救兵?
也就是说,这场事定然不止是这曹佥事一人弄出来的,他定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才敢这么干。
这么一来,薛庭儴就危险了。
为什么说是薛庭儴,而不是定海县。因为打从这些人来,明明县里有许多异常,他们却视若无睹,直冲衙门而来,来了后什么都不提,只拿通倭做了名义。其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们就是冲着薛庭儴来的。
再说明白点,把薛庭儴给弄走了,这定海县自然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这可是一本万利买卖。
“他们愿意守就守着吧。”薛庭儴淡淡一笑。
第185章
见此,谢三满心疲累,却欲言又止,根本知道该说什么。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薛庭儴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他至今没摸透。
薛庭儴已经往后面去了,谢三也只能转身出了县衙。樊县丞和周主簿交代下去,让大家各司其职,两人便结伴去了钱粮库。
这钱粮库也是县丞办公所在,两人进去后在椅子上坐下,便有衙役沏了茶端上来。
周主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你今日可真胆大,竟就和那曹佥事对上了。”
樊县丞苦笑:“我这叫什么对上,不过是尽其分吧,大人平时对咱们不错,这曹佥事明摆着来者不善。就算我不出头,你没看下面人也憋不住了,与其到时候下面人都出头了,就咱俩都缩着在后头,恶了大人。不如早早的出来,就凭着大人在县里的威望,一个千户一个佥事来就想把大人带走,那是痴心妄想。”
周主簿叹了口气,他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摸了摸胡子,显得忧心忡忡的:“你说那些人都守在外面,他们到底想干甚?难道真是回去请文书了?”
“那谁知道,我看那曹佥事色厉内荏,莫怕是被那边的人请动,故意来对付大人。”那边指的自然是郭巨卫,谁不知道薛知县把郭巨卫得罪的不轻。
“他们就算把大人带走了,还能对大人怎么样不成,大人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
与周主簿不一样,樊县丞做县丞的年头长,见识也比他广。
听了他这话,斜着眼睛就看过去了。
“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周主簿惊疑地看着樊县丞,吸了吸牙:“难道——他们真敢?”
樊县丞嗤笑一声:“有什么不敢的,这沿海一带通倭历来是最好的罪名。想对付谁了,给你扣上个通倭的大帽子,只要人能落手里,假的也给你做成真,到那时候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人定了罪,你得往京里槛送吧,这么远的路,路上随便出点事,抑或是总得找地方关吧,到时候走个水什么的,多的是手段!”
“那你说咱们大人可怎么办?我瞅着这事恐怕不能善罢甘休。”周主簿急道。
樊县丞叹了一口:“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这事若是被捅出去,咱们都脱不了干系。不过我瞅着这阵势,不像是想捅出去,不然对付大人一个通夷的罪名就够了,何必搞出这么些事。”
“也是咱们太张狂了,我最近瞅这势头心里就怕,你说把人家饭碗都给砸了,还不是往死里对付,可我暗示了几回,大人都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