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操心她做甚。薛俊才不说,自然有他的想法,他当人儿子的,哪能说亲爹的不是,还是这种事。再说,就算知道又怎么样?闹一场?人的心回不来,闹多少场都没用。”
招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之前的事,又不自在起来。可该说的话,她还是想说:“那啥,眼看你这都快下场了,那书你最好别再看了。还有,若真有那种冲动,你就忍一忍,我看黑子发情也就是那么一阵子,忍忍就过了。”
说完,她就站起来出去了,留下薛庭儴满脸错愕。
这事是能忍的,还发情,他又不是狗!
初三,薛家的出嫁女都回来了。
按规矩,初二才是出嫁女带着女婿回娘家的日子。可亲娘也有娘家,所以薛家定的是初三。
这一天,出嫁的薛翠萍、薛翠娥,以及大房的女儿薛满儿都回来了。
薛满儿是大房的长女,因为婆家比较远在安阳乡,所以平时回来的次数极少,也就是逢年过节偶尔回来一趟。
因为昨天的事,薛家的气氛并不好,虽是一家子都欲盖弥彰地做粉饰太平状,可到底还是显露了一些出来。不过这事杨氏也不可能告诉女儿女婿,没得丢人。
薛翠娥大腹便便,算算日子,最近可能就要生产。饭桌上赵氏就在说哪天去赵家送催生礼,可前脚话说完,后脚薛翠娥就在叫疼,竟是发作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人仰马翻,这种时候可去哪儿叫稳婆,村里倒是有一个,可去了人家不在家。最后只能其他人陪着薛翠娥先生着,薛青槐兄弟两个出去找稳婆。
好不容易稳婆请了来,从天白生到天黑,快到戌时的时候,薛翠娥才生下一个女儿。
听说是个女儿,赵金瑞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折腾了一天,一家子都累得不轻,各自回屋休息。次日一大早,赵金瑞就回家去了。
之前就商量好了,出嫁女可不能在娘家坐月子,所以薛翠娥还得送回赵家。不过薛翠娥这会儿情况不一样,就让她在娘家先养几天,然后再回去。赵金瑞回去除了是报喜,另外也是叫赵家人来。自古以来可没有媳妇坐月子,婆婆不在身边照顾的理儿,再说了坐月子的妇人要补身子,鸡鸭肉鱼少不了的,这都得赵家那边出。
倒不是说薛家不愿意出这些物,只是打从古时候就传下来的老理,没道理薛翠娥给赵家传宗接代,还要娘家供着吃喝,别说薛家没脸,真说出去赵家也丢人。
你老赵家就这么穷,穷得儿媳妇坐月子去吃娘家?这可是骂人的话。
原本想这事出不了什么错漏,哪知赵金瑞一去不归。等了两天赵氏见不对劲儿,就命老四去赵家看看。薛青槐也去了,赵家人也没说不来,就是这两天过年家里忙,一时没抽出空。
按理说这话说的也在理,过年总是忙的,可就能忙到儿媳妇坐月子都不出面?
赵氏又问赵金瑞呢?薛青槐却说没看见。
其实薛青槐憋了一肚子气,只是大过年的,妹子又在坐月子,他没敢拿出来说。赵家人是忙不假,可不在意也是真,那洪氏一提起是个闺女,话里话外都是会嫌弃。
赵氏只能扭头去安抚小闺女,尤其还有个奶娃子,赵氏这几日也忙得没白天没黑夜的。
于是薛翠娥就在娘家住了下来,薛家院子里十分热闹,不分场合的总能听见奶娃哭。
薛家的小闺女在娘家生孩子的事,村里早就有人知道,如今见这日日都有奶娃哭,免不了就有人上门了。
“娥儿的婆婆呢?怎么没见?她男人也没来?”
其实不过是闲言碎语,别人也是好心关心,可搁在薛家人耳里,这就成了刺。就这么从大年初二,一直刺儿到十五都过了,赵家人还是没来,薛老爷子怒了,让三个儿子去赵家,先不提其他,把赵金瑞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