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一番过罢,不管是与不是,四人皆是以离开学馆作为代价。同理,既然你们信誓旦旦指证几人,也应付出等同的代价才是。”
“这……”
一时间几人都是脸色大变,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那几个指控薛庭儴等人行迹诡异的学生,当即反了口,说自己只是怀疑,说不定是看花了眼,也不是有确切把握,之后讪讪地没入人群中。虽是招来身边人嘲笑鄙夷的眼神,但总归是退出去了。
而另一边,给周礼作证的赵明泉,也说自己只是见周礼心中有事,可这事是什么却不知晓,又怎能用退馆为其作证。
随着几人的退出,周礼以及那个入了甲的学生几乎是被架在了火上。
周礼首先一个就跑不掉,因为事情就是他闹出来的,而那位入了甲学生的态度才是重中之重。
这位入了甲的学生叫王奇,外表平常,哪怕在入了甲的那群人中也是属于不起眼的。
可之前也说了,此人不抱团,经常独来独往。林邈对馆中小圈子以及抱团之事也有所耳闻,可这种事在哪里都是少不了的,所以他从来不过问这种事。
之前薛庭儴等人得罪了入甲一众学生,他也知道。若是换做其他人,他肯定不是这种态度,偏偏是王奇,一个他本就比较看重的学生。
说白了,陈老板所言的收徒之事,林邈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他虽是也教着甲班,可单独教一人和教一群人是两码事,这就等同大锅饭不好兼顾,小灶却能专注一人口味是一个道理。
他其实早就在观察了,而王奇就处在他的观察之列。
王奇面露歉然,抱拳一鞠到底:“学生方才听闻毛八斗等人所言,深感自己太过草率,此名可大可小,万万没有仅凭只是疑似、猜测就能指控的。那日毛八斗只是撞了我一下,我并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藏了书。在此我向八斗和几位同窗陪个不是,万万莫责怪介个,都是为兄的错。”
他对林邈鞠完,又对毛八斗等人鞠,态度诚恳,言语坦率,对比之前支支吾吾的几人,简直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也因此明明他也是反口之人,竟没有人出言指责,反倒说王兄行为坦荡,堪为真君子。
林邈眼中闪过一抹什么,又看向周礼。
周礼脸色惨白,却心知自己逃避不得,为今之计只有赌上自己,只要能把证实毛八斗确实藏了书,就能保全自身。
“我愿付出同等代价!若是我有意诬陷,我便离开学馆!”他说得格外慷慨激昂,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可惜有着之前众人反水,他这种行为并没有得来赞赏,反而都是眼睁着等看笑话。
“那好,你们——”
此时,薛庭儴说话了:“八斗,还不快把你的柜子打开给周兄看。”
毛八斗一愣之后,忙不迭就爬上铺把自己柜子打开了,周礼急不可耐地跟了过去,怕毛八斗从中做手脚,将他推开自己亲自去翻查。
随着他的翻动,从柜子里滚出一些夹杂着脚臭味和汗臭味的足袜、亵衣亵裤之类的衣物。毛八斗十分懒,从不自己洗衣,都是攒够了一起带回家洗的。而他又从不整理,也因此他的柜子是整个号舍里最乱的。
周礼没有防备,被兜头兜脸砸了个正着,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咸鱼堆里,那滋味简直别提了。尤其之后他将掉在头脸上的东西拿开,看清楚是亵裤和白得变成灰黑的足袜,当即就干呕了起来。
“我说我来,你偏偏要自己来!你看看你,把我的东西都弄乱了。”毛八斗委屈道。
一旁围观之人见此,俱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林邈眼中都闪过了一抹笑意。
周礼好不容易停下干呕,气急败坏地将毛八斗的臭衣裳都扔开,继续在柜子里翻。
没有,还是没有。倒是也翻出了几本书,却是四书五经之类,他想找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