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败事有余。”南风气得想骂人。
护卫立马垂首,小声地禀报,“今日杨小侯爷也去找黄捕头拜师了,认出夫人后便嚷着要请夫人喝酒以表谢意,此时夫人在烟雨楼……”
“你不早说。”南风无语至极,急忙转身进屋,方才公子吩咐的传膳大抵是不必了。
果然,不肖片刻,还立在原处的护卫瞧见公子与南风统领匆匆出来,而后南风统领率先注意到他的存在,表情凶狠地朝他踹来。
“带路!”
“哦哦哦……”
下意识就躲开了南风统领那一记飞踹,护卫傻笑着飞奔至前方去带路。
白锦书来到烟雨楼时,凉月这厢已是酒过三巡的微醺状态,喝得最少的黄荆坐在一旁无奈瞧着不喝倒对方不肯罢休的两人。
黄荆还是头一回见女子这般海量的,自认为酒量不错的他亦自愧不如。
“来,喝!”杨凌云醉意蒙蒙,一手举杯,一手毫无顾忌搭上凉月的肩,一副哥俩好的口吻道,“虽那日你暗中埋伏我,胜之不武,但你心地不坏,救了我姐,也救了我杨氏一族,你是我的恩人。”
凉月嫌弃地拨开他的手,举杯与他碰了一下,目光迷离笑道,“谁稀罕救你杨氏一族,我不过为了傻书生而已……你家那位有第一贵女之称的姐姐啊,呵,也不过如此嘛,傻书生才瞧不上她呢。”
言毕,凉月仰头一口闷了。
杨凌云学着她的样子又喝了一杯,大舌头地反驳,“才不是我姐……我姐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就是痴心错付……白锦书都成她的心魔了,为了他……我姐姐蹉跎年华……嗝……”
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醉醺醺的杨小侯爷还稍稍难为情了一下,小娇羞的表情令凉月一阵恶寒,对他翻了翻白眼。
“当年你便是这般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罢。”
提及当年英勇,杨凌云顿时神采奕奕,大有拉上凉月秉烛夜谈的架势。
“你是不知沙场有多凶险,那时我手持长刀威武雄壮……”
杨凌云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不仅凉月嫌他聒噪给了他一巴头,连随白锦书在身后偷听的南风亦忍不住小声议论道,“依属下看,小侯爷应当扛不动大刀……”
白锦书未应声,倒是凉月后知后觉地扭头,醉眼朦胧并不确定,她摇了摇脑袋,缓缓抬起手,指着白锦书傻笑。
“夫君来了呀!”
南风憋笑瞧了眼心情大好却只微微勾唇的公子,便识趣地退到一旁,不抢公子在夫人面前的风头。
白锦书含笑上前。
而醉糊涂了的杨凌云只当凉月酒后胡言,再次伸手去搭她的肩,未果也不气馁,自顾自道,“夫君岂是能乱叫的,你若不嫌弃,我娶你如何?”
方牵住凉月伸来的手,杨凌云所言清晰入耳,丞相大人立时沉了脸,斜眼扫向挣扎着要站起身的杨凌云。
凉月也听到了杨凌云的话,又给了他一巴头,直接将他又按了坐回去。
“才瞧不上你个怂货,二世祖一个!”
凉月望着白锦书嘿嘿笑,“我的夫君只有一个啊……是傻书生,是丞相……长得好,性子也好,世间多半女子皆想嫁他。”
杨凌云扭头,忽而指着白锦书傻笑,“你喜欢他呀,我与你说他、他活不长了的……若非我姐姐执拗,我父亲亦是瞧不上他的,怕我姐守寡……”
言未尽,杨凌云已趴在桌上彻底醉晕了。
黄荆站起身对白锦书拱手行礼,白锦书亦颔首示意,而后旁若无人地将站立不稳的凉月揽入怀,扶她站稳。
两个酒鬼安静了,黄荆这才开口为杨凌云求情,“丞相见谅,杨小侯爷醉糊涂,胡言乱语冲撞了您,您莫要当真。”
白锦书不以为意轻笑,“黄捕头多虑了,这样的言语我自小听到大,杨小侯爷所言倒也不虚,不管是谁家贵女嫁入丞相府必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