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溺水了一般,自己像是被水拥抱着,被水温柔地亲吻。
巴德尔像是看到数条漆黑色锁链正缠绕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拖向无尽的深渊。那底下是什么?好冷。
他挣扎着,竭力挥动着双手,却无济于事。
一只被光芒包裹的巨手撕开沉寂的水面,朝着巴德尔抓来。那手在巴德尔的胸口按下,只感觉一阵刺痛,像是心脏被抓住了一样。
“抬头去面对太阳吧,那是无尽轮回之人最后的歌。是神代最后的礼物。”
.......
天花板,是天花板,因为保养的相当精细,即使是能看到这木制的天花板经历了数载岁月,却还是相当油亮。
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啊。
巴德尔缓缓坐起身来,身上还是那样疲软,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环顾一圈,巴德尔长舒了一口气。是自己的房间。他抽起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本来撕咬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这让巴德尔不由从内心感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医生的医术之高明。
为什么自己会做那么抽象的一个梦啊.....太阳?为什么说是神代最后的礼物?他挠了挠脑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掀起自己的衣服看了看。
自己的左胸上赫然是一个纯白色的掌印,仔细看就能发现,那是无数细小的文字歪歪扭扭构成的一个掌印。可是在巴德尔的印象里,应该没有刻印是长这副模样的。估计是那医生的什么刻印也说不定。就是搞得自己做了个噩梦有点难受。
检查自己身子似乎没什么异样,巴德尔推开房门,就看到特芙娜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着太阳喝自己的下午茶,旁边的小桌上摆着一个老式收音机播放着只能勉强听清的音乐。
巴德尔记得在自己原来的世界,收音机似乎是1906年才被发明出来的,这个世界的科技似乎距离自己原来的世界并不是很遥远。如果能活到一百二十岁的话,自己指不定能看到和原来一模一样的高楼大厦的景色也说不定。可是想了想自己原来的世界,巴德尔还是摇了摇头。
巴德尔蹑手蹑脚地走到特芙娜的身边,悄咪咪把嘴凑到她耳边大喊了一声:
“特芙娜!”
“啊啊啊!”
被突然的声音惊到,也可能是耳朵比震的太疼了,特芙娜整个人从椅子上吓得弹了起来,翻倒在了边上的草地里,细心打理的裙子上沾染了泥尘。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毫无防备啊。”巴德尔笑着,却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
“有什么想和你娘说的?”
“对不起......”
“就这些了?你在床上瘫了一个星期你以为是谁伺候你屎尿的?”
“对不起......”
特芙娜坐在摇椅上半皱眉头看着巴德尔头顶冒着青烟的大包,若有所思,笑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巴德尔像是在罚站一样,只敢小声支吾了一下:“好消息。”
特芙娜从衣服的兜里拿出一个小信封,放到巴德尔的身前,笑道:“一个月后,就是镇小学的新学期了,你到时候就是一名光荣的一年级学生了。”
“啊?”巴德尔闻言脑袋嗡嗡响,什么?她刚才说什么?上学?自己都到异世界了居然还要上学?这是什么及八道理啊?
“那坏消息呢?”巴德尔赶忙问道。
特芙娜提了提裙子,展示给巴德尔看上面沾到的泥巴:“你得给我的裙子洗干净,还有一个星期就到新月节了,你娘还得穿着这裙子去镇里逛街呢。”
“啊?不是吧,我超。”巴德尔皱巴着个脸:“这不两个都是坏消息吗?”
“你有什么异议吗?”
“不敢不敢......”
巴德尔纯属是敢怒不敢言。上学,自己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