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让我们不放的资格,随她去!”夏子淳俏面微冷,轻拂广袖,踱着步子,眼睛看向前方不在意的说道。
“表哥——”赵翼博站着没动。
夏子淳停步头微转,“听我的,我正在查案,别给我招不必要的事端!”
赵翼博咬唇回道:“是!”
看着严谨、一丝不苟的夏子淳,跟着他出来的一群年轻人收起笑脸,等他走过去,个个对赵翼博挤眉弄眼,没折了吧。
赵翼博朝他们吐了吐舌头,要你们管。
真正让夏子淳放过童玉锦的决不是他说出来的原因,他第一次出来为圣上办事,很多事如一团乱麻,再加上看他笑话的各位人马,真正的原因是他现在没心情找这些下九流的茬。
萧焕然没有追究,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小民有些资质,居然懂得律法,在这个世上,除了正真用到的人,比如执掌一方的地方官,比如大理寺、还有即将有的提刑司,一个平民能懂这些真是个异数。
童玉锦没命似的往行脚店逃回,半路上找了个街角停下来歇气时,不放心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受伤?”
童家书龇牙摸了摸后背,“有点疼,不过好像还行!”
“你呢,表哥?”
“我跟家书两人一起,大概是凑一块儿,他的力道没伤着咱!”
“好,那就好,要是踹到骨头和内脏,那就麻烦了!”
真正的原因是侍卫觉得一个瘦不拉叽的小孩不需要那么大的力气,才让他们逃过一劫,否则不可能还能让他们跑路。
童玉锦虽然不屑权贵,但她明白,像她这样的平民百姓想跟权贵抗衡,无疑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所以她借着台阶就下,插科打诨,把自己放在小丑的位置上化险为夷,看来以后走路要小心了,要把‘等级’二字放在心头了,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
童玉锦站起来准备回行脚店,童家书却说道,“真是幸运,上次这个小贵人不仅一脚踹了三妹跌倒,后脑勺着地流了好多血,还让侍卫踹断爹的腿!”
“……”童玉锦到这时才知道童秀庄的腿是如何断的,“就是因为没有给他们让路或是跪拜?”
童家书听到童玉锦这样说感到很奇怪,为何被贵人踹,她不知道,一脸不解的看向她。
童玉锦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原因了,可自己真没有原主的记忆呀,该如何圆这个漏洞。
卢宝柱却浑不在意的说道,“还不是舅舅说你是贵人的王妃,贵人生气才踹你们的!”
童玉锦完全明白,童秀庄这副腔调迟早会出事,想不到在自己来之前已经出事了,他娘的,都叫什么事!
也不管童家书信不信,随口编了一句,“脑子被摔坏了,有些事记不清了!”
童书家想到当时地上一滩血,点了点,“我听爷爷说,人的脑袋是会摔的忘了一些事”
童玉锦笑笑,信了就好!
街角对面坐着一位中年代笔先生,头带书生巾,正方脸,脸微白,身着斜襟长衫,一幅斯文有度的模样!他看了看这几天一直从自己身边而过的几个黑小子,犹其多看了一眼童玉锦!
童玉锦警觉的感觉到了,从墙角站起来时,特意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的布幌,又看了看他写好放在桌子上的字,然后一声不吭的走了。
于文庭伸手撇了撇自己的八字胡,以他走南闯北的经验来看,这是个女娃!嘿嘿一笑,贫民,就算是女娃也不得不出来讨生计,可怜呀!
童玉锦三人紧赶慢赶,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微暗了,行脚店门前的气死灯已经挂上了。
童玉绣和卢氏两人等在行脚店门前紧张不安,直等看到三个人时,心才安下来。
卢氏是长辈,见到他们就急切的问道,“怎么这么晚,你爹都回来了!”
“没……没什么,我们到南街笔墨铺子里买了些东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