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不好意思的住手了,朝对方笑笑,哪知对方根本不领情,一脸蔑视,“小姑娘,你们家的药钱今天已经断了,杜掌柜让我来知会你们一声,赶紧走吧,到晚上看你们还在,就让药童来赶人了!”
“那我的家人呢?”醒来后的童玉锦恍乎记得那天下雨时的情景,边上站的人应当都是亲人吧。
“我怎么知道!”
“……”
老年妇人一边走一边收拾柴禾,“杜掌柜已经算仁义了,你们住的柴房没要铜子,要在别家,至少得五个大子!”
“那真谢谢了!”
“那倒不必,我们家掌柜跟你们是同村的,也算照顾吧!”
“……”
“小姑娘,你们等下是回村里还是继续在镇上晃荡?”
“……”童玉锦如何知道,木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老年妇没指望童玉锦回答,朝柴房里看了看,“我估摸着你们在镇上呆不下去了,你们得回村里,可是……”她停嘴不说了,看着童玉锦直摇头,“竟把日子过成这样,……唉,真是作孽哟!”
童玉锦没有想到,她醒来的第一件人生大事是没吃的,第二件人生大事是没地方住,自己转世究竟转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家,连柴房都噌不了!
就在童玉锦不知怎么办时,那天见到的‘娘’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卢旺达难民似的孩子,还有一对中年男女,见童玉锦站在柴房门口,不知为何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除了那个叫‘娘’的女人。
童玉锦感到奇怪,看了看自己,自己也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没有三头六臂让他们害怕吧,如果要说,只能说长得比他们稍不显竹杆样而以,可这也不能作为害怕的理由吧?
“小……锦……醒……了,你……爹呢!”中年男人很畏缩,一句话结结巴巴好不容易说周全了。
作为律师,童玉锦会看人,对面说话之人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甚至老实到愚懦无能,但她有职业道德,她不会流露出丝毫轻视之意,明白他说的谁,平和的回道:“可能还没有醒来!”原来躺在另一边的是自己身体的父亲,看来这世父母双全,真是万幸!此刻的童玉锦还不知道这世的一对父母跟她前世的爸妈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所有人对童玉锦的回答,表示出不可思议的震惊,脸色都变了,童氏直接就开口,“锦儿,你脑子撞坏了?”
童玉锦不解中年妇人话的意思,顺着她的话,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发现被包着,是不是自己现在的习性跟以前的那位不一样?可是不一样那又怎样,自己又不知道那位处事方式,怎么办?她想了想,自己是啥样就啥样吧,管那么多干嘛,然后说:“我脑子肯定撞坏了,血流了一地,你没看见吗?”
“你……”童氏被她噎住了,“我知道,我是说……”她讪讪的没把话说出来,只要不傻的都听懂她什么意思。
童家书兄妹几人也觉得不对劲,可他们说不出来那儿不对劲,对面的妹妹依然比他们能说会道,依然不管不顾的责问别人,可这次责问的对象竟是娘,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为何他们听了觉得如此解气呢?
童氏本来想凑上前去的,结果被女儿顶了一句,站在一边没动,一身皱不拉叽的绸缎马面裙,灰不溜秋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手里摇着帕子当扇子用,是无聊还是习惯,童玉锦看了一眼没动声色,再看看边上站着两个半大小子和姑娘,还有一对双胞胎,他们就是一块麻布做成了无袖裹在身上,赤着胳膊,不是说古代除了脸以外都不能露的吗?这是什么朝代,远古、奴隶社会?如果是封建社会,那不太可能!
除了衣服不像话外,他们又瘦又黑,比非洲难民好不了多少,赤着脚,一双眼睛看向她,是怯是惧,看不分明!
卢氏见男人半天闷不出一句话,只好开口,“锦儿啊,你姑父借了一头小毛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