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爵上官录,差点要被这个老大儿子气死了。
分明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公子,偏偏眼皮子这么浅,就知道搂银子得好处,赌性还特别大。一点大局观,一点大气的风度都没有,还不如庶出的上官羽!
“你,你怎么就记得这么点银子。银子很重要吗……”上官录指着上官风的鼻子骂道。
上官风自然看不到亲爹恼羞成怒的脸色,他辩解道:“银子当然重要啊,做什么不要银子,养军队不要银子吗,做事不要银子吗,今日赚了这么多银子,父亲你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高兴个鬼!那镇店之宝都被你送出去了!”上官录生气极了,可是再生气能什么办法,难道还能将东西要回来不成?
“那镇店之宝几十年了,什么用处都没有,还不如送出去呢。父亲,我的眼睛可就是被这个镇店之宝伤到的,你可不能不管我。”
上官风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再说了,今日我们如意坊可是出尽了风头,这下谁人不知我们如意坊啊,听说下午如意坊的生意都好了两成呢。”
上官录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火:“风儿啊,你是忠勇伯爵府的世子,不是商人。你要分清楚自己更应该做什么!”
“父亲你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上官风低头了,他叹息一声,“只是,儿子实在是不想和二弟起冲突,免得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上官风不经意中,又告了上官羽一状。
上官录看着上官风,这俩兄弟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上官羽的行踪他了解的最清楚,都是从上官风的口中听说的!
“你二弟又怎么了?”上官录揉着眉心,他有些无奈,一直想让两个儿子和平共处,一内一外共同襄建忠勇伯爵府,可是他们两人总是面和心不和,明里暗里不知道争斗了多少次。
幸好是有自己压着,要是没有自己压着,这两兄弟还不同室操戈?
上官风看父亲露出了不耐烦的情绪,想了想还是不说了,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给二弟做好榜样,是我的不是。父亲,万一二弟有什么怨言,您千万不要怪罪他。”
上官录深深地看了上官风一眼,‘嗯’了一声。
上官录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叮嘱着儿子道:“对了,最近宁安王要入朝,你派人注意一点,千万别得罪了他们。”
宁安王?
上官风一听到这句话,眼里冒出精光来,他欣喜问道:“就是那个我朝唯一一个世袭罔替的异姓王,宁安王府吗?”
“是,宁安王府已经十几年不入朝了,这一次入朝可谓是震惊朝野啊,陛下都被惊动了。”上官录遵遵嘱咐儿子道,“你千万莫要得罪这宁安王府的人,他们一家人最是护短不过。”
上官风连忙点头,脸上拂过一抹喜色。
宁安王府啊。
那可是本朝最神秘的家族,没有之一,和超然于外的珍宝阁一样神秘和特殊。
而且更重要的是,听说宁安王府有一门独门绝技——炼丹术,天下任何草药、宝石在他们手里,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转换为厉害的丹药。
上官风想到上官羽拍卖来的八千枚凝气丸,顿时脸色阴沉:“你不就领先了一步吗,八千凝气丸算什么……我一定要想办法交好宁安王府,得到他们的独门丹药!”
这一个消息,上官羽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宁安王府的人要来神都的消息,也在高门贵族间小范围地流传着。
只是因为宁安王府的人足足十几年没有进神都了,大家都不知道这一次宁安王府派了什么人来,只是大家都默默地留意着几个城门,看是否有面生的人来。
当然,这是后话了。
秦九卿从如意坊离开以后,就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而去,已经有好几日没回家了,她很想念家中的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