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男孩子,肤色有一种不见天日的霜白,生的倒是红唇剑眉星目,好看极了。
那孩子抬起眼睛来,看了来人一眼,见是熟悉的司马白冰,又低头下去玩自己手中的玩具了,完全没有在意旁边的秦九卿。
秦九卿纳闷:“我感情是空气?”
司马白冰低声解释道:“他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对什么都不在意,平时也不怎么和我说话的。”
原来如此。
那个大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指着秦九卿道:
“你这个臭丫头,你还敢诳我说自己是大夫,有你这样的大夫吗?”
“这几年一直都是你在照料他?”秦九卿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告诉你,我治的方子没错。你休要血口喷人!”那大夫不知怎么地有点畏惧秦九卿,声音也越发小了。
“嗯,你方子没错。”秦九卿怎么不知道这个大夫方子是好的,而且这么多年他也一定是用心给这个孩子调理,否则他不可能安然活到了现在,“多谢先生尽心了。”
那大夫本来想和秦九卿吵架,结果对方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秦九卿朝着对面的小男孩走去。
另一旁,司马昌和国师对坐。
国师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一点都不在意司马昌的焦虑。
倒是司马昌按捺不住,他询问着国师:“国师大人,您真的相信,秦九卿这个小丫头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国师呵呵一笑,看一眼司马昌:“不然呢,六年了,这个局你们都破不掉,难道还不能相信别人?”
司马昌讪讪,他摸摸鼻子,叹息一声。
司马白冰的事情,是他家中的一个秘密,也是一块伤疤。尤其是这个孩子,一直藏在国师殿中,不见天日。
虽然当日他是恼怒秦邺的,时间越久越没法释怀,但是随着孩子一点点长大,秦邺有了无法不被原谅的理由。毕竟,这件事情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无辜的。
“国师既然这么说,我们自然是信的。”司马昌皮囊很好,否则也不会被赵欢颜看中招为驸马了,他蹙眉的样子也很动人,“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贸然叫白冰找上门去,让镇国公府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