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一处六百多年前的遗迹,而且和国内的藏传佛教很有关系。因为这次的发现,国内还给谢教授发了奖金,他不肯要那笔奖金,说要给你,毕竟那里不是他发现的。”池湾笑了笑,“也没多少钱,大概也就十万块左右。”
“要不然就给谢教授吧,谢颜言怎么样了?“
池湾叹了口气,“状况比之前好多了,华白风还在医院,她几乎每天都去看他,可一直被华家人拦在门外,也就是心理上还有些过不去那个坎而已。”
“华白风恢复得如何?”
“没有太大问题,下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他们这边说起华白风,那边华白风躺在医院中,厌烦地又听到外面传来谢颜言的声音。
“小风啊,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坐在床边的华白风的哥哥华白雨,他一边给华白风削着苹果一边说,“你就算现在能不见她,以后回了学校,跟在谢教授身边,还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不准备回去了。”华白风终于说。
华白雨惊喜地放下苹果,“你终于想通了?”
“嗯。”
“我就说,你还不如到自家地盘上,凭你的水平当个副教授都够了,偏还要给人家当学生,累不累啊!”华白雨不满地说。
华白风叹了口气,“只有跟着谢教授,才有那么多的机会出国研究,没有资金的支持,一般的大学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我知道你要累积经验,但这几年也跑够了吧?”华白雨笑着说,“之前你让我打听你那位救命恩人的事儿,你回来刚好和她还在一个学校,记得到时候好好谢谢人家。”
华白风垂下眼睑,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他的哥哥不知道,之所以决定离开谢教授,到大学里去教书,根本不是因为自家父亲是这所大学的副校长,而是因为听说……那位沈小姐就在那里读书。
华白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身上的伤其实不是那位邪佛搞的,而是那位谢小姐毫不留情地一剑刺来——那之后,他就完全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之前因为和谢教授研究过佛牌的事儿,华白风以为只要不和谢颜言发生关系,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可是他错了。当那块佛牌吊着他的脖子时,他心中其实是迷惑的,为什么对方没有按照规矩来呢?直到他被沈隽救下,却失去控制身体的能力时,才明白过来,那个邪佛,是想要他的身体。
那期间,其实华白风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好像灵魂被锁在身体里一样,可以看可以听可以思考,却焦急地无法做出什么举动,只能看着自己被控制着说他平时不会说的话,做他不可能做的事。
那种感觉,很不好。
在沈隽“杀死”他的时候,华白风是松了口气的,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那样活着,这无疑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大约永远不得解脱。
所以,他非但不怨恨那一剑,反而很感谢她。
谁知道,她竟然还保住了他的命。
那时候开始,华白风对沈隽的感觉,就很微妙了。
记忆没有缺失,他很清楚那个邪神利用他的身体对沈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让他无措又羞耻,他生平从未对一个女孩子做过这样的事——这几乎够得上X骚扰了吧?
可是、可是这又不是他愿意的啊。
用被子蒙住半个脑袋,华白风昏头昏脑地想着。
不管怎样,他还是想继续见她一面,这样的话,去那里教书,就是很好的选择了。
坐在池湾车上的沈隽,并不知道华白风记得被控制时期的所有事,不过,她发现最后华白风流泪的时候,大概是恢复意识了,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意自己戳了他那一箭……这小子才是真倒霉,不是一般的无辜。
“不如那钱就给华白风吧,谢教授最该补偿的不是我,是他。”
池湾笑起来,“谁说不是呢